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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手機號碼。

猶豫半晌，她還是把手機重新放進兜裡，結果剛放進去鈴聲就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ldo;媽媽。&rdo;她接起，放耳邊，低垂的視線落在自己腳尖。

&ldo;後天我們要帶你弟弟去你那邊看病，你用的錢還夠嗎，不夠讓你爸爸給你匯過去。&rdo;

時念念眼皮耷拉下來：&ldo;夠了。&rdo;

&ldo;嗯，乖一點，別老是麻煩你舅舅舅媽他們。&rdo;

她又&ldo;嗯&rdo;了一聲，聲音很輕，又很快被電話那頭突然響起的聲音蓋住。

一道急促的哭聲驟然響起，混雜著尖銳的尖叫聲。

媽媽沒來的及跟她說什麼，直接結束通話，哭聲和尖叫也戛然而止。

時念念沒什麼表情的收回手機，抬手輕輕揉了兩下眼睛。

-

下午時念念出門和姜靈一塊兒去了趟書店。

她自從上次和許至臨發生了那一串莫名其妙的對話後，還沒真去辦公室找過他。

不敢。

她偏科嚴重，數學是姜靈最差的學科。

為什麼許至臨不教英語呢，那她能給他來一段全英文10分鐘自我介紹，讓他刮目相看。

偏偏是數學。

哎。

&ldo;念念，你覺得哪個習題冊比較能突出一個數學愛好者的氣質？&rdo;姜靈站在一排習題冊前問。

&ldo;競賽，題？&rdo;時念念偏頭問。

&ldo;……&rdo;

姜靈想像了一下許至臨跟她講了一小時她還沒看懂題目的畫面，立馬劇烈搖頭。

&ldo;那隻能突出我數學學渣的氣質。&rdo;

時念念看了一圈，拿起一疊試卷，天利38套，數學。

&ldo;這個呢？&rdo;

&ldo;我覺得我要不還是別喜歡許至臨了吧？&rdo;姜靈真情實感道。

最後姜靈還是買了那一疊天利38套的數學試卷，感覺又回到了上學期期末複習時被數學支配的恐懼。

這就是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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