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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意要引起皇上與妹妹的誤會。若果真因此事而見罪於婕妤,婕妤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不要為難我的溫儀,她還是襁褓嬰兒啊。”說著就要向我屈膝。
我一把扯住她,道:“曹姐姐何必如此說,妹妹從未覺得姐姐有何處得罪於我。水綠南薰殿一事姐姐也不曾讓我與皇上有所誤會,又何來記恨見罪一說。”我頓一頓,反問道:“難道是姐姐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住妹妹的事麼,妹妹竟不覺得。”
曹婕妤一時說不話來,只拉著我袖子哀哭不已。
皇后道:“曹婕妤你這是做什麼,事情還未查清楚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華妃出聲道:“本宮看並非沒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過了。皇后這樣說恐怕有蓄意袒護甄婕妤之嫌?”
華妃這樣出言不遜,皇后並不生氣,只徐徐道:“華妃你這是對本宮說話該有的禮制麼?還是僅以妃位就目無本宮。”
華妃臉色也不好看,倔強道:“臣妾並非有意冒犯,只是憐惜帝姬所受之苦,為曹婕妤不平。”說著向玄凌道:“還請皇上做主。”
玄凌道:“縱然關懷溫儀帝姬也需尊重皇后,畢竟她才是後宮之主。”言畢看我,“你要說什麼儘管說。”
我緩緩跪下,只仰頭看著他,面容平靜道:“臣妾沒有做這樣的事,亦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那麼,那晚你是獨自出去去了煙爽齋麼?”
“臣妾的確經過煙爽齋外,但並未進去。”
華妃漠然道:“當日宮中夜宴,煙爽齋中宮女內監大多隨侍在扶荔殿外,所餘的僕婦也偷閒多在聚酒打盹,想來無人會注意你是否進入煙爽齋廚房。但是宮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館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宮女目睹你去往煙爽齋方向,你去之後帝姬就開始發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過去的吧。”
我不理會她,只注視著玄凌神色,道:“雖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確沒有做過。”
華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詞狡辯也是無用。”
我道:“華妃娘娘硬要指責嬪妾嬪妾亦無話可說,只求皇上皇后明鑑。臣妾絕非這等蛇蠍心腸的人。”說罷俯首以額觸碰光潔堅硬的地面。
玄凌道:“你且抬頭。你既然說沒有,那麼那晚你離席之後可有遇見什麼人可以證明你沒有進入煙爽齋,也就可證明與此事無干。”
心念一動,幾乎要脫口而出那晚遇見玄清的事。抬頭陡然看見曹琴默傷心面容,水綠南薰殿一事洶湧奔上心頭。喉頭一哽,又見玄凌目光中隱然可見的關懷與信任,若他不相信我不想維護我,大可把我發落至宮獄慢慢審問,或是如眉莊一般囚禁起來加以懲治。
若是讓玄凌知道我與其他男子單獨說話,雖然那人是他弟弟,恐怕也是不妙,何況玄凌必要問我與玄清說了什麼,我與玄清的話或多或少涉及當年宮中舒貴妃與先帝的舊事,倘若被有心的人聽去傳到太后耳中,只怕更是尷尬。再召玄清來對質的話豈非鬧得宮內宮外人盡皆知,於我和玄清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況且玄凌曾因曹琴默幾句挑撥而疑心過我當日仰慕的是玄清,再提舊事只會失去玄凌對我的信任。而他對我的信任是我唯一可以保全自己和脫罪的後盾。一旦失去,華妃的欲加之罪也會被坐實為我真正的罪名,到時才是真正的悲慘境地。
轉瞬間腦海中已轉過這無數念頭,於是決定緘口不語,俯首道:“臣妾並沒有遇見什麼人,但不知還有誰看見臣妾並未進入煙爽齋。”說著一一目視周圍嬪妃宮女。
卻見陵容自人群中奔出,至我身邊跪下,泫然對玄凌道:“臣妾願已自身性命為甄婕妤擔保,婕妤決不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說罷叩首不已。
一旁恬貴人露出厭棄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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