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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一接通,肖鈺哭唧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ldo;則則,你能再陪我去趟醫院嗎?我牙疼。&rdo;
肖鈺一示弱,陳正則也就忘了自己還有事想問他,想起之前肖鈺把自己在梁硯家睡告訴自家母上,結果被叫回去會審的事,於是拿喬說:&ldo;你說什麼,我聽不清。&rdo;
一聽陳正則這麼說,電話裡肖鈺趕緊討好道:&ldo;則則,二哥,祖宗,你就陪我去吧,我真疼得不行了。&rdo;
玩笑歸玩笑,陳正則不是拎不清的人,鬧夠了之後就答應了肖鈺。
兩個人又在牙科醫院見了面,肖鈺小臉慘白,見了陳正則趕緊過去拉著他的手說:&ldo;壯士,祖宗,你得陪我進去,不然這真的要了我的命了。&rdo;
進了醫院,掛了號,陳正則和肖鈺又在診室門口等著。診室裡時不時傳來病人的哀叫聲,肖鈺的臉變得更白了,陳正則看他可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肖鈺見陳正則搭理自己,連忙抓住了陳正則的衣角。
自從同性婚姻合法之後,不少同性戀人開始大膽地顯露出彼此親密的關係,陳正則和肖鈺作為診室外面唯一一對兩個男生一起來看牙的組合,加上舉止有些親暱,而且肖鈺長得唇紅齒白,個子又不高,一副弱受的樣,於是周圍的人就全都誤會了,用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他倆。
陳正則對這種目光已經免疫了,自從同性婚姻合法以後,他每次和肖鈺出去都會被人誤會,時間長了也就不在乎了。但是他不在乎那種曖昧的目光,不代表他不在乎有人用那種&ldo;這兩個狗男男&rdo;的目光看自己。
當有一個醫生經過診室門口的時候,陳正則明顯感覺到那個醫生以一種&ldo;自己老婆出軌了,而姦夫就是他&rdo;的目光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
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正則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沒什麼脾氣,但是他也有東北人的某些脾性,比如他覺得這個醫生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想找茬。
但是就在陳正則準備過去問問那個醫生的時候,輪到肖鈺進診室了,而且剛好,肖鈺掛號的醫生就是那個目光奇怪的醫生。
本著&ldo;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生&rdo;的想法,陳正則收了脾氣,跟著肖鈺進了診室。
診室裡飄滿了氧化鋅丁香油的味道,肖鈺一進去腿就軟了,童年的陰影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陳正則的手。
陳正則看肖鈺這麼害怕,只好跟著他走到牙醫床那,任他握著自己的手。
那個醫生的眼神更怪了,陳正則心裡覺得不爽,下意識地看了眼牙醫胸前的牌子。
宋連城,這名字也太娘炮了!
陳正則在心裡嗤笑了一聲,然後猛然想起之前給肖鈺看牙的那個醫生好像也是他,而且之前他也這麼看過自己,難道說他們之前有過什麼過節?這麼一想,他決定等一會兒出了醫院問問肖鈺,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肖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躺在牙醫床上,閉著眼睛,任憑牙醫拿著各種器具在他嘴裡戳過來戳過去,有時候被戳疼了就叫喚幾聲,不過就是叫喚得有點浪,聽起來不是正經的&ldo;叫喚&rdo;。
在給肖鈺檢查牙齒的時候,那個牙醫一改之前惡狠狠的模樣,整個人溫柔的不得了,時不時地和肖鈺說幾句話,有時看肖鈺緊張了還給他講個笑話。
只不過他的笑話對於肖鈺來說有些小兒科,對於肖鈺這種在成年人的世界中馳騁多年的老司機來說,他講的那些笑話還不如聽一聽魔幻現實主義的喜羊羊唱&ldo;爸爸的爸爸叫什麼&rdo;來得刺激。
檢查完畢,肖鈺只是有些發炎,現在牙齒還沒有長出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