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製造廠(第3/5 頁)
了,告別女職工就掉頭去找跟蹤狂,“滾”字已經在他嘴邊跑了個馬拉松,即將到達終點。
跟蹤狂給了他一袋麻花。
宗懷棠吃著麻花,順便把“滾”字吃了下去。
陳子輕見局勢還不錯,就小聲說:“我想弄清楚哪個遭了罪,好去跟人談一談把前因後果說開,以免人家有心結耽誤工作,你告訴我了,我就不追著你了。”
接著又說:“我不但不追著你,我還會報答你。”
“是嗎?”宗懷棠從袋子裡抽出一根麻花,“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咬著麻花,慢條斯理地說:“你一不能以身相許,二不能讓我升官發財,我就問你怎麼報答。”
陳子輕語塞。
宗懷棠瞥過去,不滿口空話的時候倒是順眼了點,他坐到石頭上面,輕描淡寫道:“你嚇的人是鍾明。”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還沒吐完整,面前的人就跑了,一聲招呼都不打。
用完就扔。
宗懷棠把麻花都捏碎了,他心想,沒有下次。
鍾明在運河邊洗腳踏車,周圍有不少工人也在洗,拉貨的大船在隨著水波龜速前行,野鴨子在肥嫩的蘆葦葉子間玩耍。
晚霞打在水上。
鍾明搖著腳踏板在水裡轉,水花四起往他臉上頭上濺,他隨意抹了把臉,聽見喊聲:“鍾師傅,向師傅來了,好像是找你的。”
不等鍾明把腳踏車拎上來,那人就跑來叫他,欲言又止有些難堪地說:“鍾明,我才想起來我對你幹了缺德事,我犯渾了,我腦子不清楚,讓鬼迷了心竅誤入歧途。”
鍾明一聽就變了臉色。
陳子輕調整呼吸,當宗懷棠鬆了口向他透露真相的時候,任務目標就出來了,是向寧跟鍾明,他本來想馬上提交的,系統問他是否確認的那一刻,他心裡一突,尋思還是謹慎點,先確認一下比較好。
於是他就找了過來。
“我想起我拉電線嚇你,可我沒想起來過程和原因。”陳子輕用腳尖踢著草皮,無地自容的樣子。
“你趁我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把電線拉了。”鍾明一板一眼,“至於原因,副主任的崗位。”
幾乎是鍾明剛說完,陳子輕的腦子裡就多了那一塊記憶片段,補上了。
原主讀的詩歌裡沒教他那方面的知識吧,他擱哪學的啊,竟然天真的以為拉個電線就能把人嚇出廠,這很不符合他的城府跟智商。
要知道這個時期工人身份依舊是香餑餑,沒有人會輕易放棄這碗飯。
陳子輕扭頭對好奇看過來的工人們笑笑,他把臉扭回去對著鍾明:“我不是偷偷做的嗎,你怎麼知道是我乾的。”
鍾明摳著指甲裡的泥沙:“我有耳朵,有眼睛。”
陳子輕心說,他也有啊,他碰上停電那次,怎麼就沒逮到點蛛絲馬跡。
“所以你報復我?”陳子輕直白道。
鍾明從水裡拎出腳踏車:“我不跟你計較。”
“你的意識是,你沒有往心裡去?”陳子輕說,“那還有誰知道我嚇過你?”
鍾明忽然沉默。
陳子輕嗅出不對勁,步步緊逼:“我有權知道。”
車座溼淋淋的,鍾明擦都不擦,壯實的腿一跨就坐了上去,他在陳子輕的阻攔中騎著腳踏車走了。
陳子輕晚上去鍾明的宿舍找他,室友告知陳子輕,張副請鍾明到大飯店吃飯去了,一起的還有第一車間跟廠裡的其他中底層領導。
這個局沒叫陳子輕,他不知道,興許張副是覺得他一個傷員,不方便參加飯局。
陳子輕去生活區大門口,邊等鍾明,邊和保衛科的同志聊天。
九點多,一行人分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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