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變(第3/4 頁)
瞥見老道士的嘴角抽了幾下,陡然轉過身,冷笑道:“好啊!既然死了,從老爺我這裡騙的錢便不讓他還了!”細眼打量老道士的一舉一動,並未發覺什麼異常,臉上笑意更濃,話鋒一轉,“只不過,老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縱然是死了,也要將他一刀刀颳了,一兩銀子一刀,一百兩銀子也就是一百刀!”說著,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扔給了刀疤。
刀疤一愣,只覺這匕首燙得要命,在手中顛了幾顛,硬是沒接住,摔落到了地上,索性也不去撿,只可憐巴巴地望著範保利。
“動手啊!”範保利怒喝。
“這……”刀疤雙手發顫,半天彎不下腰。
“他孃的,你個慫包!”範保利上前兩步,一腳踹在了刀疤的屁股上,後者借坡下驢,索性倒地打幾個滾兒,躺在地上慘叫著不起來了。
“你去!”範保利轉頭望向了三角眼。
“我……”三角眼結結巴巴,遲遲邁不開步。
“還不快去!”
三角眼望了刀疤一眼,暗罵了幾句,畏畏縮縮地邁開右腳,卻非常“湊巧”地被左腳絆了一下,接著便誇張地摔出兩丈遠,“險些”撞到路人。
範保利氣得直咬牙,轉頭望著濃眉道:“你來!”
濃眉眼一瞪,更顯驚恐。
範保利不耐煩地道:“怕個屁,有事老子給你贖刑!”
北燕律規定:很多刑罰都可以透過交納財物的方式進行贖罪。濃眉雖不精律令,但也知道這種殺人的勾當可不在贖刑的範圍之內。只不過,凡事也沒那麼絕對,像這個老道士,一個流民,親人也就那個早已逃之夭夭的徒弟,想來那小道士也不敢找上門來胡鬧。老道士這一死,連苦主都沒了,興許這罪也能贖。
再者,他如今也早沒了退路,只得為了一線生機,硬著頭皮撿起了匕首。手腕一抖,將刀鞘甩落在地上,刀刃寒光流轉,如水一般。手臂一揮,匕首直削向了老道士的手臂。
就在即將落刀之際,老道士陡然睜開雙眼,奮力一掙,濃眉猝不及防,愣是被老道士掙脫了。接著,老道士身子一矮,躲過匕首,抱頭就跑。
“鬼……”濃眉嚇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一眾看客也都看傻了——這死人怎麼突然間就活了,而且跑地比兔子都快?
還是範保利率先反應過來:“快抓住他!”
濃眉三人互向碰了碰眼神,“踉踉蹌蹌”地追了去。剛到人群的邊緣,五個捕快吆喝著衝進了人群。
兩個青年手指濃眉一眾,大聲道:“就是他們幾個!”
“啷”的一聲脆響,為首的捕快抽出大刀,沉聲喝道:“伏低不殺!”聲響的同時,另外四名捕快也都抽出了大刀,殺氣凜然。
濃眉三人心頭一緊,本來也沒打算真正追上那老道士,全都乖乖地蹲了下去。
範保利滿臉堆笑,向為首的捕快打招呼:“張爺,誤會,誤會……”
“原來是範少爺!”張捕快收了刀,示意其他人也收了利刃,四下打量,並未發現什麼老道士的死屍。
範保利趕忙好言解釋。
……
另一邊,老道士歪著腦袋,跌跌撞撞地逃進了一條又黑又窄的巷子,遠遠地望見一團搖曳的亮光,那是一小堆篝火,跳動的火焰照出周遭模糊的輪廓,四周是一圈幾乎蕩然無存的土牆,居中是塌了大半的房舍,隱約能夠看到破屋中央是一個殘缺不全的石像,原來這裡是一座廟宇的後院,只是不知這廟宇已經廢棄多少年了,如今已經破落成了這個樣子。
篝火近處是一人一狗,正是之前逃脫的趙心一和老黃狗。此刻,趙心一一邊哼著幾句含含糊糊的戲詞,一邊手拿木棍,插著一隻肥雞在火上烤,滾燙的香味四散而逃,老黃狗目不轉睛地盯著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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