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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整理好服裝的沈漱石則穿著一身黑色俠客長袍,繫著一條金絲盤龍腰帶,頭帶發冠。
四個人竟然穿著完全不同的表演服,這在打歌舞臺上簡直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現場導演和他們確認了幾次,都被告知這些衣服沒有問題,又溝通了打光和現場道具的佈置。
終於星火的打歌舞臺來了。
「叮鈴鈴」先是一陣下課鈴,少年單薄的背上背著一把吉他,第一時間衝出校門。
「對不,對不起,我遲到了!」背後的大螢幕上畫面從校門口洶湧的人潮切換成地下酒吧昏暗的角落,一束光打著少年身上。
阮夢溪喘著氣,對著鏡頭連續鞠躬,眼神急切地想要解釋,卻被「砰」地一聲關在門外。
前奏開始響起,少年走在夜色中的街頭,開口唱第一句。
緊接著他的腳步頓住,彷彿一下穿越了時空,燈光轉到另一個穿著水袖戲服的少年身上,譚小武踩著節拍邊跳邊唱,「那一年的舞臺,沒掌聲,沒聚光,只有盆地邊緣,不認輸的倔強!」
水袖一甩,少年的細腰如垂柳絲絛般呈現出一個「弓」字,然後頹然地落地。
順著他水袖的方向,燈光緊接著照耀到另一個角落。
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卷書,振臂一呼。
「夢是把熱血和汗與淚熬成湯,澆灌在乾涸的貧瘠的現實上。
當日常的重量,讓我們不反抗,倒地後才發現荒地上——
渺茫、希望、綻放。」
音樂的節拍愈來愈密集,鼓點聲響起的瞬間,俠客裝扮的少年出劍如遊龍。
然後畫面一轉,沈漱石一把扯掉腰帶,一身黑袍也一下子脫落。
露出裡面乾淨的白襯衫。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彈著吉他的阮夢溪。
然而兩人之間突然被一道圍牆阻隔,不斷閃爍的燈光,滿螢幕審視的眼睛,讓全場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卻又在少年拿過麥克風,嘶吼著唱出聲的時候一切都化成了一座高牆。
「一站又一站的流浪,那旅館和空港。一遍又一遍的採訪和攻防。
一雙又一雙的目光像監獄和高牆。牆裡的風光是不是如當初想像。」
高潮部分是兩人的合唱,卻在嘶吼結束的一瞬間,戴著鬼面的人朝著兩人潑了一桶彩色的油漆。
白色的襯衫上落下五彩斑斕的油漆,滿是汙垢。
音樂聲戛然而止。
畫面落在沈漱石和阮夢溪隔牆相望,兩人坐下來背靠著背。
畢盛的聲音在這時候唱進人的心裡。
「我夢到當時,我們翻過牆。曼陀羅花,沿途綻放,我們光腳越過人間荒唐。」
we’re stupid but strong,放學的屋頂像萬人廣場,從不多想,只是信仰。」
在歌詞中,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學校門口洶湧的人潮。
阮夢溪站起身,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幾根線,線的那頭連線著五顏六色的氣球。
少年起身往前跑去,手裡的氣球鬆開,正飄到沈漱石的頭頂,他轉過身,看向前方奔跑的少年。
「少年回頭望,笑我還不快跟上。」
最後一句歌詞落下,沈漱石站起身往阮夢溪的方向跑去,嘴角染上笑意。
全場又是一片靜默,緊接著燈光大亮,四個人重新回到臺上,衝著鏡頭的方向整齊地鞠了一躬,沒有一句話,但是臺下掌聲雷動。
就連那些等著看最後一個對手的新人們都一樣熱烈的鼓掌,人群中不乏紅了眼,哭啞了嗓子的,抽泣聲伴著喝彩聲,一時場館裡的氣氛高漲。
四個人手拉著手鞠躬完再抬頭,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