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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十多年的墊著腳尖的生活已經刻在他的身體裡，不管隔了多長多遠，只要旋律響起，身體就會自由旋轉。

然而他們這次選擇的並不是傳統芭蕾舞的伴奏，而是又沈漱石親自改編的一首《貝加爾湖畔》。

「在我的懷裡，在你的眼裡

那裡春風沉醉，那裡綠草如茵」

沈漱石的聲音低沉，正好適合這樣的時刻。

譚小武精準地踩著拍子，這次他沒有穿裙子，和以前以為的一定要融入集體做一隻天鵝的想法正相反，束身衣勾勒出他的好身材，那流暢而優美的腿部線條，纖細又有力的腰部，這樣一位男天鵝放在一堆小裙子中間竟然沒有絲毫突兀。

反倒是那些穿著芭蕾裙的天鵝一下子就成了陪襯。

早在排練的時候，國家大劇院的首席就讚嘆過譚小武的實力，感慨道這樣的人才竟然沒有被選進國家大劇院，真是可惜。

而彼時的譚小武已經能夠釋然一笑，擺擺手，「人各有志嘛，我覺得這個舞臺也很棒啊。」

誰能想到，當初破罐子破摔的衝動決定竟然成就了今天的譚小武。

僅僅是一年的時間，他就從當初那個為了能擠破頭進國家芭蕾舞劇院的大四應屆生，變成了能讓國家芭蕾舞劇院的演員為他伴舞的全民偶像。

人的際遇真的很難形容。

譚小武胡思亂想著，表情倨傲又冷漠。

和平時嘻嘻哈哈的他不同，跳著芭蕾的時候他就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而且大約是整個族群裡只有他一隻男天鵝的緣故，他更加驕傲地昂首挺胸，目不旁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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