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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近?」磯部沉思:「這樣的話什麼也證明不了啊,有很多靈光的辯解理由。」
如果日高聲稱因為在意被害者的事情,前來發現遺體的地方合掌致意,那就完了。
磯部想要的是更具決定性的目擊情報。像日高跟蹤在被害者後面這種證言自不必說,同時看到日高和被害者的證言也可以。
「是啊,要辯解的話很容易。」松元再次望向公園裡的樹林附近:「不管什麼樣的行為都可以解釋。但他的行動可疑是確定的,應該能要求他作出說明吧。」
「把他叫到署裡來嗎?」松元訊問的高妙技巧能否適用於日高,磯部心存疑問。「我覺得那傢伙不會那麼簡單就招供。」
「恐怕是這樣。但可以讓他明白我們在懷疑他,我想這對他是個打擊。」
磯部心想,的確如此。剪刀男逍遙於搜查的羅網之外已經一年多了,倘若他發現警察的手已經伸向他這裡,哪怕還處於疑惑階段,再冷靜沉著的人也會感到不安吧。
他初次感到的這份不安,或許將成為偵查的突破口。
如果當面對他說「你就是剪刀男吧!」,日高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滿臉愕然?神情僵硬?冷汗直流?還是一以貫之的毫無表情?
磯部無從想像。
「是啊,這主意不錯。」磯部說。
磯部和松元回到目黑西署時,太陽已經西沉,附近的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在向堀之內報告前,兩人在刑事課室稍事停留,因為松元想在去禁菸的堀之內臨時辦公室前先抽根煙。
刑事課室裡只剩村木一人。他靠在椅背上,凝視著手上的大幅照片,桌上也散放著幾張照片。
看到二人進來,村木揮揮手:「喲,怎麼樣?」
「又出現了一個目擊者。」松元回答著,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從大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包煙。
「看在這次的功勞上,就準你抽菸吧。」村木笑笑:「又出現了目擊者嗎,不錯不錯。」
村木再次出神地望著照片。
磯部心想,他在看什麼照片呢?若是日高的照片,不可能需要拿著好幾張比對。
或許是注意到了磯部的視線,村木朝他轉過臉:「你在意這個?」
「是啊,那是什麼?」
「很有趣的照片,我從鑑識課那裡要來的,你也來看看。」
村木向磯部招招手,磯部拖過村木旁邊的椅子坐下。
「喏,你看。」村木遞過來一張染有血跡的剪刀照片,那是鑑識人員拍攝的兇器照片。
「還有一張,這張。」村木給他看的仍是一張剪刀照片,這把剪刀上沾著灰土,是磯部找到的另一把剪刀的照片。
「你覺得怎樣?」村木問。
「是兩張剪刀照片。」磯部不明所以地回答。
「沒錯。」村木從磯部手中拿回照片,兩手各持一張:「這張是兇器剪刀的照片,這張是你在樹林裡發現的剪刀的照片。」
磯部弄不懂村木的意圖。
「問題來了。」村木再次把兩張照片遞給磯部:「這兩把剪刀究竟有什麼不同?」
磯部仔細對比著兩張照片。照片中的兩把剪刀由同一廠商製造,品種相同,從外觀上看完全是同樣的剪刀。
「答案是?」
「兇器剪刀上染有血跡。」
「那還用說。」村木似乎有些失望。「你講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製造編號不同嗎?」
「大批次生產的文具怎麼可能刻有製造編號。」村木笑了:「我天天跑文具店,說的肯定沒錯,你就信我的好了。」
「那我就想不出別的區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