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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面是在被害者的告別儀式上。磯部正和村木一起觀察來臨的弔問者時,身著三件式黑色套裝的知夏到來了。或許是高跟鞋在磨腳,她的腳步有點趔趄。磯部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著迷地看了她一陣,心想穿著喪服的女性為什麼看來如此美麗呢。
第三次見面,是在外出聽取日高光一證言的週日那天。
上午磯部和村木前往日高的公寓,順利把他約到外面,進藤從停在路上的車裡拍下了站在停車場的日高的照片。
在附近的咖啡館聽日高述說證言時,村木問起另一把剪刀的事情,日高看來有些動搖。
「那傢伙果然很可疑。」和日高分手後,村木抱著胳膊如是說道。「只怕就是他丟棄的剪刀。好了,我們再去聽聽另一個遺體發現者的證言,說不定她發現了日高丟棄剪刀。」
於是吃過午飯後,磯部和村木來到知夏的單間公寓。
房門開啟,知夏露面時的情景,磯部到現在也忘不了。
知夏像是之前一直在睡覺,穿著睡衣,帶著不悅的表情。睡衣的最上面一顆紐扣脫落了,露出胸口,磯部頓時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好了。
而且她竟然穿著睡衣就請兩個男人進房間!磯部就不用說了,連一向冷靜的村木也驚慌失措到脫口而出「不,到你房間裡有點……」這種完全不像他說的話。
知夏換過衣服後,兩人決定邀請她去咖啡館聽取證言。
村木會說出自己請她喝咖啡的話來,多半因為知夏是年輕有魅力的女性。替日高的咖啡買單時,他看起來可是不情不願。不過這種心情很好理解,因為磯部也覺得,如果有必要,由自己替她那份咖啡買單也無妨。
如果只問知夏另一把剪刀的事情,她有可能領悟到警方的意圖,即使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向電視和雜誌散佈獨家新聞的型別,也最好避免讓她察覺磯部他們對另一把剪刀的關心。
因此,首先是再次詢問發現遺體時的事情。
知夏述說證言時,磯部對她異常在意。
不用說,她的美貌是個很重要的理由。
知夏的魅力不是刻意打扮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這從她的服裝也可以看出,她穿的是毛衣和牛仔褲這種休閒性質的服裝。
她的說話方式也很率直。她曾說過自己宿醉未醒,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說話男性化的女性現今也不算稀奇。她的性格想必也很男性化吧。
知夏似乎沒有化妝,也不關心減肥,體態豐滿健康。對磯部而言,毋寧說這樣才好。那些頭髮漂白,濃妝艷抹,過度減肥減得骨瘦如柴的人工女性,磯部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不過,磯部盯著知夏看,不光是因為知夏令他著迷,他總覺得彷彿在哪見過她。
一邊傾聽知夏證言,一邊思索究竟在哪見過的時候,磯部偶然想到,為什麼她會深夜走在那種人跡稀少的小巷?年輕女性獨自行路很危險,尤其是有剪刀男這般變態者出沒的地段。
磯部不由得脫口問了出來:「為什麼那麼晚你還在鷹番呢?還是行人稀少的小巷。」
村木看著磯部,表情在說「為什麼要問這種與案情無關的問題」。
知夏答說是去熟人家裡。這次磯部在意的是所謂熟人是什麼身份。從深夜前去見面來看,難道是戀人?
「對方和你是什麼關係?」磯部再次脫口問道。
知夏明顯不愉快地答說,這是個人隱私。確實如此。磯部為自己問了無關的問題道歉。
村木雖然神情訝然地看著磯部,但隨即想起此行的任務,向知夏詢問另一把剪刀的事情。
知夏似乎沒注意到另一把剪刀。兩人沒有獲得她看到日高攜帶剪刀,或者丟棄剪刀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