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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坯婉婉低著頭走了進來,撩開屋中的珠簾,緩緩抬眸看向魏枝枝的臉。
她先是打量好一會兒,而後突然又舒了一口氣:
「魏侍讀,你可騙得婉兒不輕。」
魏枝枝眼眸微動,立時不安了起來。她抬眸仔仔細細地瞧了瞧坯婉婉的神色,並無半點怒意,便小心出口:「坯姑娘如何···」
坯婉婉此時走近魏枝枝,停至她的身側,轉身朝她桌案上的信件努了努嘴:「魏姑娘肯令婉兒進來定是因那幾封信,而婉兒知曉魏姑娘這秘密便也是因著那幾封信。」
魏枝枝聞言朝那案上的信件望去。案上攏總八封信,皆是坯婉婉所寄,其中還有四封她沒來得及拆開。
原是去鳩茲之前她給坯婉婉去了第一封信,而後又收到坯婉婉的第一封回信開始,兩人本來都是寫一些互相澄清心意的內容,而後幾次來回,便開始帶進了聞識見解以及生活瑣事,寫著寫著竟覺志氣相投,不知覺間已成筆下好友。
魏枝枝便就是因著這幾封信上的洋洋灑灑,心下一動應了見坯婉婉一面。
而此刻坯婉婉說因著這幾封信
「魏姑娘這最近的兩封信均是在鳩茲託人送來的。婉兒曾細細算過時間,魏侍讀已然成了山崖下的白骨又如何能給婉兒來信,而後面的事便也不用婉兒多說了。」
坯婉婉又湊近魏枝枝的脖子說道,
「再者,先前婉兒痴戀魏侍讀,便是每每將魏侍讀瞧得仔細,他的左邊脖頸上,有三顆小痣連串,魏姑娘怎麼也長了一模一樣位置與大小的痣。」
說完,坯婉婉與魏枝枝雙目相對,不一會兒,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眼見她笑得開懷,魏枝枝當下卻也跟著笑了起來。於是過去的荒唐與秘密皆是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中化為了銀鈴笑音。
女兒家之間的情誼總是來得很快。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魏枝枝與坯婉婉已是兩相挨坐在床榻邊說說笑笑了起來,更是開始了姐妹相稱,魏枝枝為姐姐,坯婉婉為妹妹。
「所以當時城中那軼事傳得風風雨雨,有板有眼,實際上魏姐姐卻是與太子殿下無半點傳言中的親暱關係。」 坯婉婉此時已半倚在魏枝枝的床頭,朝著已光腳爬上床榻的魏枝枝急急問道。
魏枝枝聽到太子這兩個字便立時耷拉下嘴角:
「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無非太子與侍讀,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罷了。哪裡如當時外面說的那般卿卿我我。」
坯婉婉卻是皺起了眉頭:「傳言即便捕風捉影,那也該是有風。魏姐姐跟著太子八年,這韶華年歲都與太子朝夕相處去了,如何是一點情愫都沒有,不是說日久便會生情嗎?」
魏枝枝聽到這倒是怔楞了一下。若是說一點情愫都沒有,她便不會在趙之御對她說出「表字木之」的時候紅透雙頰,只不過在得知他欺騙自己八年之後,那點情愫便就如隨夜風而去的魏蘭樹,掉下山崖,死無全屍。
眼見著坯婉婉似乎還要問她與太子的事情,魏枝枝急忙應上,將話頭轉了回去:「哪裡有什麼日久生情,你亦是與太子從小相識,也不見得你對他有何情愫。」
坯婉婉搖起了頭:「我與姐姐不一樣。我對太子是乾脆沒有情愫,太子對我亦是乾脆沒有任何情愫。」
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太子對魏侍讀做的一些事情,那時只當魏侍讀是男子看待便不覺得什麼,如今換成女子之身,她便覺得太子的一舉一動皆是對魏枝枝不一般。
她如今看魏枝枝一聽到太子,神色便開始不自然。對此,她暗暗留了個心眼。
魏枝枝見話頭翻不過去,但如今自己頭一次有了閨中好友,便捨不得不給坯婉婉面子,尋了全新的話頭掰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