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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他的頭髮比起剛見的時候長了一點,有點遮眼睛了。
靳樂賢撥開了祁清額間的那縷發。
祁清的五官很適合把額發都弄起來,當然,有額發也不是不好看,應該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前者是溫潤,猶如灼灼其華的芍藥;後者帶著點野性與鋒芒,像朵帶刺的玫瑰。
靳樂賢看著看著,手指不自覺的撫過祁清的眼睛,滑過臉頰,在嘴唇上流連。
粉色的唇瓣格外潤澤,依稀可以窺見裡頭的柔軟。
靳樂賢的呼吸越來越輕,眼睛裡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那是祁清不曾見過的樣子,又或者,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如此的炙熱,澎湃。
只是瞧上一眼,都會令人感到顫慄。
他就像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偽裝的再好,終究不是羊。
此刻他終於脫下了那層偽裝,悄悄的露出了潛藏在無害表象下的尖尖獠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靳樂賢按摩肚子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再也沒有動彈。
祁清這一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十分特別。
他夢到了自己變成了一隻兔子,遇到了一頭大灰狼,大灰狼不像別的大灰狼,溫文爾雅的宛如一個紳士,主動說要跟他做朋友;並且為了表達心意,特地安排了燭光晚餐。
狼和兔子做朋友著實獵奇。
祁清將信將疑赴約,結果在光可鑑人的餐盤上看到了自己。
祁清拼命的跑,沿著小路跑向了森林,森林的盡頭他看到了光。
光點看起來離得很遠,實則很近。
就在踏入光圈的那一秒,祁清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抵到了阿晉不讓描述的東西。
第21章 21
夢的盡頭沒有大灰狼,沒有森林,沒有木屋,沒有鴻門宴,而他也不是小兔子。
神智回籠的那一刻,祁清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還在家裡。
旁邊有另一道呼吸,另一個心跳,另一個體溫。
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刺激的祁清有些睜不開眼。
祁清的睫毛很密,纖長不過並不捲翹;他嬰寧了一聲,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沒醒,只看到那眼睫亂顫,猶如不安的蝴蝶。
「醒了?」
女人熟悉的聲音彷彿是從夢裡穿過來的,在他耳邊響起。
嘩啦。
是窗簾拉上的聲音。
明黃色的窗簾隔絕了大部分的光線,使屋內暗了下來,但又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好些了嗎?」
「…嗯。」
祁清慢慢睜開了眼。
祁清的瞳仁佔比面積比普通人的大一點,是深褐色的;夢中醒來的那一秒,看起來像新生的小鹿,懵懂,乾淨,似白紙一張。
「幾點了啊…按摩好了?」
剛睡醒,祁清的聲音有些沙啞,以至於掩蓋住了靳樂賢的異樣,與聲音婉轉間的低沉。
「快4點了,早好了,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剛我正想叫醒你的,下午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結果你自己就醒了。」
「那正好,我煮了茶,起來潤潤嗓子。」
祁清張了張嘴,確實是有點渴了。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膈到了什麼東西,往下一摸,摸出一個遙控板。
冰冷的遙控板應該是被捂了蠻久的了,帶著一些溫度,溫溫熱熱的。
祁清盯著遙控板看了一會,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它啊…我就說麼…」
「怎麼了?」靳樂賢問道。
「沒有…就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