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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姐嗓門大,穿透力強,託她的福,祁清小跑到店鋪的時候已經瞭解大致經過了。
事情的起因並不複雜。
是一位顧客於2天前在店裡訂購了一個生日蛋糕,上面的祝賀詞因為裱花師的失誤出現了紕漏,影響了效果,這讓顧客大為不滿。
店長經過協調,決定賠償該顧客一個蛋糕,但該顧客並不妥協,一口咬定受到了精神創傷,要求十倍賠償。
十倍賠償早已超出了此類事件所能承擔的極限,調解無果下店長決定報警。
報警這兩字一出來,買蛋糕的大哥直接炸了。
「你們什麼意思,拿警察來威脅我?我花了這麼多錢怎麼就不能使用我的合法權益,你們的失誤就應該你們承擔,顧客是上帝不知道?」
「還有,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還威脅我,能耐的你們,我看你們是不想開店了。」
大哥大家都叫他劉老拐,看起來4、50歲,人不高,是興和小區出了名的老賴;年輕起就喜歡坑蒙拐騙,不正經賺錢,後來還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在小區裡口碑極差;圍觀的人縱使不滿,卻也不想惹一身騷。
他似乎眼睛不太好,左眼處有一塊很淡的淤青,說話間眼瞼時不時的就會抽動幾下。
「看什麼看。」劉老拐指著門口圍著的人,有點惱羞成怒。
「你們讓我不舒服,那店也別開了,生意也別做了。」他直接往店裡一坐,不走了。
「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這事沒完。」
「老闆呢!你們老闆呢,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劉老拐一拍桌子,趾高氣揚的叫囂著。
店裡員工大多是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的就是有氣也只能忍著;這是服務業的無奈,也是悲哀。
「我就是。」祁清擠過人群,站了出來。
劉老拐笑了:「哈,你是老闆?長的跟個小娘皮似的,唬誰呢。」說完還夾雜了幾句髒話。
許笑笑終於忍不住了,「你嘴放乾淨點…」
祁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退回去。
離的近了,祁清有點不太舒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祁清脾氣並不好。
小時候皮,長大了野,用他們班老師的話講就是個不服管教的刺頭。
細數過去,他也曾做過乖寶寶。
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吃藥吃的比飯還勤,身子骨都因為藥,瘦的跟扇門一樣單薄。
還記得那年他6歲,那時候他爹媽忙,住一個院子裡的一小胖子仗著他沒人管,老愛集合別的小朋友孤立他,欺負他;有一次更是往他乾淨的小鞋子裡灌水泥,再讓他穿上。
人們常說童言無忌,但不能否認;有時候就是因為天真無知,沒有分寸所以才更可怕。
到了現在,祁清其實已經記不太清,當時他是怎麼脫下那雙灌了水泥的鞋了。
只記得,他爸捧著他的腳,一點一點的用銼刀把凝固的水泥敲下來,敲了整整一夜。
那一晚,燈光很晃人,門口蛐蛐兒的叫聲尖細、響亮,擾的田野裡的青蛙一夜不眠。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那個一向憨憨的老爸在他面前紅了眼,流了淚;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爸拿著把菜刀,動了怒、發了火。
更是第一次認識到,這個世界懦弱是最沒用的東西。
他是患了病,可是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孬種。
祁清強忍著不適,擼起了袖子。
「怎麼,你想打我?」劉老拐雙手一插腰,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來啊,這麼多人在這,就讓大家看看,你們店是怎麼仗勢欺人的。」
祁清沒有說話,擼起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