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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感慨後,唐離也不管車邊騎馬護衛的唐九聽懂沒有,便放下窗幕,馬車出道政坊轉入朱雀大街而去。
要是這事也真邪,唐離剛在陳府多次提到楊妃,他地軒車剛轉入朱雀大街不久,就見到前方不遠處另一輛掛有宮牌的車駕對闖了過來,還在老遠,就見那輛宮車挑開門幕處,黃太監公鴨般的嗓音傳來道:“狀元公停車,狀元公停車”,這太監當街大呼小叫,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甚至還不等對行的兩輛車駕停穩,黃太監就一下跳下了車,也難為他這般年紀還能有如此矯捷的腿腳,等上了唐離的車駕,黃太監一把按住正欲拱手為禮的唐離,但向車伕老李吩咐道:“快,轉去十六王宅外興慶宮東便門”。
老李雖不知道什麼事,但看這架勢也知道必然緊急,調過頭來後便加了一鞭,軒車帶出輕微的隆隆聲響直向東而去。
“太后緊急召見!”,依著靠枕坐舒服了,氣兒也喘平了,黃太監才恢復了慢條斯理的語調道:“狀元公,你無論是離京還是回京咱家都不得消停,這把老骨頭早晚要拆散了不可。若非有礙幹例,咱家還真想派個小黃門就此跟著你,似這般到處尋人,老骨頭還真吃不消”。
“什麼事這麼急?”。
“咱家也不清楚細故!”,黃太監與李睿身邊地那位大太監是李泌重點關照物件,日常小到地方方物。大到府邸宅子都送過,早喂熟了的,是以這句說完,也不多賣
徑直又低聲補充了一句道:“楊相也在!他與太后說倒是不知,但楊相臉色可不好看。”,許是曾經吃過楊國忠的臉色,又或者是李泌日常功夫做的足。黃太監說完之後,猶自喃喃自語了一句道:“狀元公離京久了不知道,如今的楊相可是官威十足!論氣派。比之老李相公在日也不遑多讓!”。
“當朝首輔嘛!還能沒個宰相氣派”,有意無意之間將“氣度”改為“氣派”,黃太監聽後卻沒說話,只嘿嘿一聲冷笑。
跟著黃太監從東便門進了興慶宮,約兩柱香的功夫後便到了花萼爭輝樓,唐離上得二樓時,果然見楊國忠正安然在坐,臉色倒不是黃太監說地那般不堪,甚至還帶著點笑意。唐離上來時他還頷首為禮,反倒是與他對幾而坐的楊妃臉上一臉戚容,看著憂鬱地很。
三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唐離也就沒在楊妃面前上來那些虛禮,反倒是向楊國忠道:“楊相!”,拱手一禮之間,唐離口中的稱呼由以前親暱的“老楊”轉為“楊相”,稱呼上地變化反映的是二人關係實質上的變化。就如同今日常朝上的表現一般,正式裂為兩處了。
早在唐離上來之前,花萼爭輝樓上的宮人早就退了個乾淨,楊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後,略擺擺了手示意他依著案几打橫而坐,乍一看,三人坐地倒是親密的很,但其中地關係卻是複雜難言。
唐離坐下之後,三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三人的心思都一樣。顯然在等別人先說話,如此僵持了片刻,身為宰輔的楊國忠與唐離都沒開口,倒是楊妃先忍不住了,向唐離道:“阿離,你如今是手握三十萬大軍地監軍使,又是名滿天下的才子,何必同鮮于琪那個愣頭青計較,沒得折了你的身份”。
唐離的目光一瞟左側而坐的楊國忠,心知肚明是他必須要救鮮于琪,但有自己在中間架著,在李睿面前及朝堂上都繞不過去,所以就拉了楊妃來勸,心底一笑,唐離面上微做訝色道:“愣頭青,這鮮于琪怕是比我還大十多歲!再者與他計較這話從何說起?昨日郊迎時他當著百官的面如此拂我面子,我也不過一笑置之,又豈會同他計較?實在是此人膽大妄為,竟做出這樣人神共憤之事,如今陛下震怒,朝臣紛議,我又能如何?”。
“郊迎時拂你的面子?竟有這事兒,你昨日怎麼沒對我說?”,聽說唐離受了委屈,楊妃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