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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才見他淺淺一笑道:“先是要大辦登基改元大典,隨後是要為陛下整修宮室,現在到了選後,看來國舅爺為討陛下歡心,實在是費了不少心思”。
“是,楊相現在是每天必進宮一次”,聽唐七此言,李泌復又一笑,端起釜鼎緩緩給自己斟了一盞茶,“昨天楊侍讀給陛下講的是‘由奢入儉難’吧?稍後你找李公公傳話,請楊侍讀今天下午給陛下講史時,好生講講妲己亂商及東周烽火戲諸侯的典故,便是本朝高宗時武后以周代唐的舊事也不妨多花些功夫,太宗有言,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此言誠然不虛呀!”。
“是,我稍後就辦!”,唐七應下之後,復又道:“先生,前些日置辦下的那兩套宅子,李公公的倒是直接收了,但高公公卻又把房契退了回來!”。
“噢!他沒收?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他”,端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李泌隨即笑著輕聲道:“既如此就不送宅子了,你稍後到小姐那裡領一張一百萬貫的飛票再給他送去,記住,只送錢,別的什麼話都不要多說,另外,通知吏部司李郎中,簡拔高奇侄子入仕一事請他抓緊些辦,聽說高公公最近要過繼此人於膝下以繼承香火,吏部的排票若是出來的及時,就是最好的賀禮了”。
聽李泌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個數字,唐七愕然站起道:“一百萬貫?”。
沒理會唐七的舉動,放下茶盞的李泌自取過書几上的絹紙寫了一張支取憑條遞了過去。
因走之前唐離早有交代,有了李泌的這張憑條,就意味著可以從那裡取出百萬貫飛票,見李泌不說,唐九也就識趣的不再問,拿著憑條的他走到房門處時,驀然想起一事轉身道:“先生,今天一早鄭鵬少爺傳出信兒來,說昨晚宮中下鑰前,太后娘娘曾到勤政務本樓,言說萬民疾苦,朝廷還宜早戰
“太后也進言了?”,聞聽此言,站起身來的李泌負手繞室一週後,清冷著聲音道:“你出去之後即刻派人到四娘處問問那個楊二管家送到長安沒有,若是到了,你便親自往御史中丞黃大人府上走一趟,請他明日中午散衙後往謫仙居小聚!”,目送唐七離去後,李泌若有若無的聲音才又傳來道:“隱忍了這麼久,也該是稍露鋒芒的時候了!”。
今天註定了是一個讓李泌難以安閒的時刻,唐七剛走,坐下身子的他剛端起茶盞,就見院門開處,往日最重禮儀舉止的二夫人鄭憐卿快步走了進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劍南〈二〉
今天註定了是一個讓李泌難以安閒的時刻,唐七剛走,坐下身子的他剛端起茶盞,就見院門開處,往日最重禮儀舉止的二夫人鄭憐卿快步走了進來。
“二夫人!”,見是鄭憐卿到了,李泌站起身來施了一禮,只是不等他束手讓座,素日重禮的鄭憐卿已神色惶急道:“先生,騰蛟姐姐離京去尋老爺了!”。
“大夫人離京了?”,聽到這話,適才一直神色平靜的李泌終於色變道:“什麼時候走的,去了那裡?隨行帶了多少人?”。
“前兩日騰蛟姐姐說要回孃家陪李老夫人住兩天,今個兒過了晌午,李郎中家夫人來拜會,我就命丫頭去請姐姐回府,誰知去了一問才知,兩天前騰蛟夫人回去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說要回來,如今兩邊兒都沒有,只在以前的閨房裡留了一張便箋”,花書簡遞了過來,“如今護衛裡少了四個人,都是當初相公府上陪嫁過來的,另外,原本安置在城外別業裡的虎奴及小白也都不見了,出了這樣大事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通知老爺?這兵荒馬亂的,先生你說如何是好?”,鄭憐卿自嫁入唐府以來,除了在內房之外,對外一直是以禮自持,少有象現在這樣亂了分寸的,雙手絞著手巾帕子,臉色也白的很。
耳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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