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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阿離,原來也不老成!還敢佔姐姐的便宜!”,放開了唐離,似笑非笑關關眼中水波一蕩,春蔥似的手指就柔柔點在了唐離眉心處。
三月來,見多了客人被關關迷的神魂顛倒的模樣,似這等打情罵俏的風流陣仗,唐離自知不是對手,無奈之下,學足了那些儒衫客人的模樣,面做苦色,微微拱手一禮道:“好我的姐姐,饒了小生則個!”。
不合這話已經說的太多,連簷角竹架上的那支真臘紅嘴鸚鵡也已學的亂熟,唐離剛一說完,它就用古怪的聲調開腔跟道:“姐姐,饒了小生則個,饒了小生則個”
這一句話出,三人一齊笑出聲來,關關沒想到往日小大人兒一樣的唐離還有這樣一面,掩嘴笑了兩聲後,一指鸚鵡說了句;“阿英討打”,才先領著轉身回房去了。
身後,“阿英討打,阿英討打”的聲音響了半天,才停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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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阿離你要走?”,原本依坐在錦墊上,笑意晏晏的關關忽然聽唐離說要辭工,頓時一驚坐起道。
“家母身子不好,我天天回去的太晚也不好,所以想辭了這份晚工”,口中說著話,唐離想到的還是昨天閻蘇生說的那番話,其實就他本心來說,這倒是一份好差事,既輕鬆,又熱鬧,就跟後世在酒吧打工一樣,雖然累,倒也符合少年人的心性。再說,他在花零居與關關賓主關係處的不錯,最重要的是,工錢拿的也多。
無奈形勢逼人,倘若是官宦士子們撫琴弄蕭,那自然是人物風流,但象他這樣的貧寒子弟以此為生,時間長了就難免被人以樂工視之,唐代樂工身份地位太低,多是隸身賤籍的。當然若依著唐離的經歷性子,什麼賤籍不賤籍倒也不在乎,但這事傳到母親耳中,只怕本就病體支離的她更受不了,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不忍言之事,唐離還真是悔之莫急了,所以今天就一併辭了工。
注目唐離良久,見他的眸子中清澈而堅定,呆了半晌的關關也知此事已成定局,遂黯然苦笑道:“阿離你既然要侍奉母親,姐姐也不能強攔著你,只可惜以後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蕭了”,說話聲中,她已起身向梳妝檯前走去。
一隻青絲布囊,一張燙金名刺。“阿離,昨晚若是沒有你,姐姐的牌子也該被人摘了,無以為謝,這隻青絲囊你收著就是。這張名刺是昨晚一位豪客特意囑我轉交你的,說你若有一日去了長安,務必要去他府上一見。”,原本心情大好的關關被唐離的請辭惹的意興姍姍,話語中也就多了幾分離愁別緒。
唐離本不是俗人,自然也就做不出當面拆開青絲囊的事情來,至於那張名刺,他更是興趣缺缺,不做半分推辭將兩物納入袖中,麻衣少年就要起身請辭。
見唐離要走,關關身子一動就要站起,但終未起身,卻又黯然坐下,微微沙啞著嗓音道:“你走,你走吧!”,平日迎來送往,她本是見慣了分分合合,但今日眼見這個相處三月的少年要走,他的心中卻莫名生出幾分依依難捨愁緒來。是緣於對昨天事情的感激,還是因為懷念與這個少年相處時的單純,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她這副模樣,唐離心中也是莫名的一酸,來此四年,不說家人,還就是那閻蘇生與眼前的關關對自己最好,每日晚間二人蕭歌相和,這種無聲的交流更為難得。
心底一聲長嘆,本欲離去的唐離驀然轉過身來,走到趺坐的關關身前,在她詫異的眼神中,捧起如花嬌顏,俯下身去就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此情無關***,姐姐多多保重!”,悄聲說完這一句,唐離再不流連,轉身出房下樓而去。
“此情無關***”,關關喃喃唸誦著這句話語,眼眸中騰起一層霧氣的同時,嬌美的容顏上卻綻出一抹最明朗的笑容,良久,良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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