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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夫人的這句話,讓刺史夫人的心“突”的一下高高提起。
不僅是鄭夫人,大房鄭鵬的頑劣與草包在整個鄭氏家族中已是人所共知,此時見老夫人要親自考校她,頓時將眾人的目光都聚集一處,這其中,跟大房關係好的自然是隱隱擔心;至於三房那些人,只看她們的臉色,也知是在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了。一時間,除了那些低誦經文的少爺小姐們,幾乎滿廳的目光都盯在了那個小胖球兒身上。
感受到這形形色色的目光,鄭鵬的臉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紅,隨即就見他立即挺直了胖胖的身板,儘量沉穩著步子向鄭老夫人身前走去。
世家人物,除了才學之外,最看重的首先就是風儀氣度,小胖球這一亮相,雖然動作仍顯稚嫩,但行動間的這份沉穩及眉眼間刻意突出的自信,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頓時,大廳中響起了連串兒驚訝的輕“咦”聲。
“縱然老夫人不告知身份,我也知此子的伴讀定然就是唐離”,細細看了小胖子舉手投足的動作,王縉微微一笑,側身向翟琰低聲道。
“噢!何以見得?”
“你且細看,這鄭鵬無論行走的步伐,還是眉宇間故意做出來的矜持與自信,都能看到唐離的影子,唯一區別的就是骨子裡所帶的那份從容與散淡。而這的確是學不來的。毫無疑問,他現在是盡力在模仿阿離!”
“不錯不錯,你看他走路時輕捻衣襟的那個小動作,都跟唐離一個樣兒!王兄好眼力。”
聽到這句讚語,很為自己眼力自得的王縉輕輕一笑道:“聽剛才的話,似乎子文兄這位少爺以前不堪的很,所謂伴讀如半師,咱們且來看看唐離調教出的這個弟子究竟如何?”。
鄭老夫人此次前來金州,感覺自己這個孫兒言行舉止與往日所聞全然不同,長房長孫畢竟身份不同,所以才動了心思今晚要親自考校他,此時小胖球還未開言,單是這番若合禮儀的動作已引得鄭老夫人微微頷首而贊,慈祥笑道:“乖孫兒莫要緊張,但將你平日所學一一誦來讓奶奶好生聽聽,我鄭氏既為奉儒守官之家,至聖先師的《論語》自然就是第一要義,你且從這個開始吧!”。
“謹遵祖母慈命”,繃著臉躬身一禮後,就見小胖球兒微微側了身子,語聲朗朗道:“子曰:‘學而時習之……”。
自聽唐離說他在家中越受寵愛,就越能為姐姐說話後,鄭鵬月來憋著心思就想今晚出彩,開始時還不免緊張顯是有些磕磕絆絆,越到後來熟練之後反是愈發自信,不僅經文如流水一般湯湯而出,聲音也是越來越高,直到最後,其他那些接受考校的少爺小姐們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轉身詫異的看向這個“草包”兄弟。
“停住,停住,好乖孫兒,奶奶現在已經知道你誦經誦的熟了。只是你能解其經義嗎?”,約大半柱香的功夫後,滿臉笑容的鄭老夫人制止了小胖球兒,讚賞道:“現在我來問你,你剛才所誦:‘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其義理如何?”。
見兒子今天如此爭氣,本在一旁聽的眉開眼笑的鄭夫人見婆婆突然來了這一齣兒,心中又是一緊。只因唐代幼童發矇,都是先誦下整部經書,然後先生再做講解,所以說誦經屬於第一步的基本功,而講解經意,那就屬於第二個學習階段了。依著鄭鵬以前的表現和現在的年齡,能如此誦出經文來,已經算是表現極為不俗,又豈能指望的太高。
人同此心,整個大廳中愈發的安靜起來,這其中三房那聲突兀的“嗤”笑,就顯的如此刺耳。
“奶奶所提,出自《泰伯》篇,其經義是:夫子曰:‘士子應當堅定的相信儒家之‘道’,努力的學習它,並誓死保全它。不要進入危險的邦國,也不居住在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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