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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孫洲,男性, 43歲,三日前被發現死於自己家中,屍檢報告顯示其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其致命傷存在於頭部。」
裴清予從自家皺著眉的大哥手中拿過卷宗,翻開到現場照片那頁, 將當時在現場拍攝的場景一一貼在白板上。
「嘶這麼多血。」
裴清炎望著照片上一地的血泊有些咋舌,他皺眉仔細湊過去看了看,扭頭衝著裴清予問道:「這些血都是他一個人的?」
「嗯。」裴清予點點頭,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們初步推斷不是為錢孫洲家裡的各種東西,貴重物品,財務全部都完好無損地擺在屋內, 沒有任何丟失。」
「仇殺?」裴清炎皺眉問道,「他的家裡人有聯絡嗎?」
「他父母已經去世,妻子從他被殺的那一天起就失蹤了, 我們至今聯絡不上。」裴清予翻了翻手中的卷宗, 又輕聲補充道, 「哦對了,他還有有一個弟弟孫淼, 並沒有失蹤,不過情況比較特殊。」
「嗯?」裴清炎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繼續盯著白班上的那幾張照片,神色若有所思。
裴清予沒有立刻解釋,他低下頭在周圍的一片檔案資料中翻找著, 但他幾乎兩天沒睡的腦子此時已經困成了一團漿糊,裴清予幾乎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裡面,也死活找不到自己要的那份資料在哪裡了。
「嘶」裴清予抬頭小心地瞥了一旁的裴清炎一眼,見他沒有注意這邊,趕忙轉過身拉著一旁站著的尋隱的衣袖拽了拽。
尋隱垂下眼,正對上裴清予微帶笑意的眼睛。尋隱眨了一下眼,正看到自家隊長將一隻手指放到嘴前輕輕「噓」了一聲,垂眸瞥了一眼旁邊的桌面,歪過頭衝著面無表情的尋隱無聲地比了一個口型「阿尋救我」。
尋隱立刻會意,他順從地走到桌前迅速找了找,在裴清炎意識到不對前迅速找出了那份檔案,趁著直起身的空檔迅速塞到了裴清予的手裡。
「你倆在幹嘛?」裴清炎有些狐疑地望著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間辦公室裡氣氛不對,卻又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小予怎麼不繼續說了?」
「找資料給你呢,等你觀察完那些照片再繼續。」裴清予先發制人地直接把那份資料塞進自家大哥的手裡,不等裴清炎開口繼續說道,「情況特殊的一點是——他弟弟孫淼一直在住院。」
「住院又不是不能探視,去問問什麼知不知道什麼啊。」裴清炎一邊說一邊翻開資料,在看到第一行位址列時輕輕地「嗯」了一聲,低聲開口說道,「六院?」
「嗯。」裴清予點點頭,低聲說道,「是六院精神科。」
裴清炎神色凝重地抬頭和裴清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提供的資料無法作為有效證據,就算他們真的去跟他努力瞭解情況也不一定具有真實性。
「孫淼跟孫洲感情很好,似乎是父母都很嫌棄弟弟,只有孫洲願意一直照顧著他,自己獨立賺錢後還把孫淼接過來和自己住,不過後來還是轉到醫院去了。」
「從這裡能看出來這麼做的原因嗎轉到醫院的日期或許有參考價值?有沒有可能是在孫洲結婚後妻子不同意了?」裴清炎翻看著資料,提出一個假設。
「應該是沒有的,」裴清予搖搖頭,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將裴清炎手中的卷宗翻過一頁,指著上面的一行文字輕輕念道,「入院方式步行前往,病例採集方式病人自述,孫淼是自己一人前往醫院就診,選擇想要住院治療。」
裴清炎皺了皺眉,神色更加沉默了。這個案子表面看起來並不複雜,但細細地考量下來,卻發現處處似乎都透露著詭異。
「那小予,局長特意找我來是幹什麼?這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