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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洲和孫淼兩兄弟很多年前就被拖進了這個局裡,那個藥販子就算不是張小其自己親自假扮,也和他脫不了幹係。他透過這個『賣藥』的方式,得到了孫洲和孫淼的血液,並且和孫淼產生了接觸,最終影響了他的情緒心理,導致孫淼病情惡化。」
裴清予垂頭出神地望著外面迅速掠過的樹木,慢慢理清著自己的思路。
「但有一點很是奇怪,就是張小其的動機。」裴清予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語氣中滿是凝重,「剛剛宋苒苒把精神病院關於張小其的那份資料發給我了,但很明顯——」
裴清予敲了敲手機的螢幕,低低地笑了一聲:「這不完全是真的。」
「資料上顯示張小其是孤兒,從小遊蕩街頭,被一個流浪的老爺爺收養至十五六歲。後來老爺爺故去,他精神分裂症發作再次開始流浪,被社會福利組織發現送至精神病院。」
尋隱的眉心輕輕皺了一下,他從車前鏡中可以看到,裴清予有些無奈地攤開手,嘆道:「孤兒,靠社會福利生活,還能有閒錢賄賂院長。」
裴清予一邊忍笑一邊給宋苒苒發訊息讓她再查:「這個院長還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啊。」
「如果如果張小其和孫洲孫淼兩兄弟確實沒有仇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尋隱突然想到了什麼般,開口猶疑道。
「嗯?」裴清予愣了一下,轉頭望向若有所思的尋隱,神情漸漸嚴肅起來,「阿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裴清予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尋隱心中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他在心中飛速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如上學時背書般,迅速說道:「張小其之前在牆頭上說,」
——我是為了好玩,實驗。
——以及最後的復仇。
「他現在做出的一系列奇怪的舉措,可能都是為了最後的復仇能夠完美實施,也就是所謂的『實驗』。」尋隱低聲開口說道。
「但是實驗如果想要保證成功,不可能只有一次。」裴清予接過尋隱的話,他再次想到了當時孫洲說「抽血」時,自己腦海內那種詭異的熟悉感,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還有其他的受害人。」
「如果真是實驗,那他選擇受害人一定有某些共同的特性。」尋隱突然一腳踩向剎車,兩人的身子隨著慣性向前一傾,尋隱伸手護在裴清予的腰前,轉頭低聲說道。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現在要尋找的不應該是當前這個案子的動機,而是張小其最後的復仇是什麼。」
但裴清予蒼白著臉失神地盯著前方,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而卻是似乎進入了什麼迷障般,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
「隊長?」尋隱終於從激動中冷靜下來,望著裴清予的狀態這個人愣住了,「怎麼」
「不對沒有共性。」裴清予將孫洲孫淼的案子與自己腦海中想到的另一個案子放在一起,卻沒有找到任何所謂的「共性」。
「兩個案子唯一的共性就是都是兩兄弟但這個證據點太薄弱,根本不足以支撐。」裴清予嘴唇輕輕顫抖著,神色逐漸顯露出一絲痛苦,「共性,到底還有什麼共性,為什麼我第一眼會覺得兩個案子都是張小其實施的」
尋隱聽了半晌終於明白裴清予是在將另一個案子與孫洲孫淼的案子作對比,他看裴清予的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嘴唇卻紅得發紫,隱隱透出烏色。
「隊長,冷靜。」尋隱看出裴清予這是氣道被堵住導致的缺氧,狠了狠心上前,直接按向他的人中,「呼吸,不要憋氣」
「咳咳咳」裴清予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猛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尋隱將人下巴擱到自己的肩膀上,讓不斷顫抖的人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緩緩地幫他拍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