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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血科是很好,工資也好,時間也多。我可以去照顧我的母親,但師兄有沒有問過,這些是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你當時每天都在跟我說你擔憂你的母親,我以為你是覺得待在我這裡太忙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才」宋軒陌有些怔愣地開口。
衛容卻呲笑一聲,尖銳地道:「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師兄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做,從來都不問問我是怎麼想的。」
「我根本沒有想過那麼多。我跟師兄說我的擔憂,只是因為把師兄當做親人,當做可以訴說的人。師兄卻在自以為是地理解著。」
宋軒陌沒有想到衛容是這麼想的,一時之間呆住了。衛容卻不想放過他,身體微微前傾繼續說道:「我不想去輸血科,我只想待在師兄身邊。」
衛容的眼眶有些發紅,他上半身幾乎趴在了桌子上,盯著宋軒陌狠狠地說道:「我喜歡師兄,想留在師兄身邊,這也不能嗎?又或者,師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其實一定是嫌我噁心,才趕我走的吧。」
「我不知道,我不是」宋軒陌的語氣完全茫然了起來。
衛容滿意地看到,坐在桌子對面的宋軒陌原本還算平靜的神色一下子崩潰,原本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神此時望著他滿是震驚與陌生。
衛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心中又愉悅又痛苦,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師兄!我沒有毀了我自己,我只是換了種方式按照我既定的想法走了下去!」
「如果當時在工廠把師兄的血抽乾,師兄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衛容痴迷地說著,冷不丁身子突然被狠狠拽起,「砰」地一下子貫到了身後的椅背上。
「嘖,你長得這麼醜,想得到挺美。」裴清炎直接擋在宋軒陌身前,拽著衛容的衣領皺眉道,「你是挺噁心的,自己邏輯扭曲還妄圖去強加於別人。pua算是被你給玩透了。」
「我告訴你,第一,你當時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個正常人都會理解成不滿這裡的待遇想要離開,你這九曲十八彎的想法沒有人願意去深究,陌陌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第二,別把你自己的做出選擇的原因強加於別人頭上,蓮能出淤泥而不染,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扔到清水裡還偏要自己往淤泥裡爬。」
裴清炎一邊冷聲說著,一邊拽著衛容的衣領將他緩緩提起,他不顧一旁想要阻攔的獄警,微微側過臉在宋軒陌看不見的角度輕聲說道:「最後一點,陌陌永遠也不會喜歡你。」
衛容倏然扭頭,只見裴清炎後退半步微微一笑,一字一頓地沖他比著口型道:「他只喜歡我。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不,不!」衛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裴清炎後退一步鬆手,示意原本趕到這裡的想要拉開裴清炎的獄警直接上去按他,衛容伸長了脖子,突然衝著一旁的宋軒陌喊道:「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師兄今天要穿這件白大褂,這是我生日的時候親手送給他的!上面還有我給他繡的小字!」
裴清炎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望向自己身旁的宋軒陌。宋軒陌頓了頓,終於轉回身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你送我的那件。」
他望向面前滿臉扭曲的衛容,一邊說一邊將白大褂脫了下來,一步步向前走去:「我今天臨時要去學校實驗室沒帶白大褂,就讓清炎去我家裡隨便拿了一件。他並不清楚這是你送給我的。」
宋軒陌慢慢停在衛容的對面,見手裡的白大褂輕輕搭在椅背上,平靜地道:「正好,今天還給你。」
「不,不,師兄,你等一下」衛容怔怔地望著放在椅背上恍若嶄新的白大褂,終於崩潰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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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後來那個衛容幾乎就完全崩潰了。我先送陌陌回了家,讓後又趕回來讓別人給他做了筆錄,問了問有關工廠的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