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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隨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勾著唇慢慢向樓下挪去。
到達一層時,周揚慢悠悠的腳步忽然一頓,他餘光似乎瞥見了什麼,原本走向的大門的步伐一轉,迅速隱藏在酒店連通花園的小門旁邊。
他靜靜等了片刻,不出意外地等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對話聲。
「我不想去醫院。」
宋軒陌抓著裴清炎的衣袖輕聲道,他似乎剛剛從昏睡中醒來,嗓音還有點沙啞,迷迷糊糊地重複著:「我不去醫院,我自己是醫生,回去給傷口消一下炎睡一覺就好了。」
「你這句話怎麼跟當初小予不想去醫院的理由一模一樣。」裴清炎一邊笑著調侃,一邊一句話反駁了回去:「你是心外科的醫生,又不是創傷科。必須去。」
「他是法醫,我是醫生」宋軒陌到底燒的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不大清醒,一句話便被裴清炎帶跑偏了,認真解釋道:「我們倆本質面對的病人是不同的。所以我可以醫我自己。」
「好好好,我帶你去醫院掛水,你在路上先給自己吃個藥,醫一下自己好不好。」裴清炎按住掙扎著想從他懷裡掙脫開的宋軒陌,像哄小孩一樣哄道。
「炎哥哥,你不信我,我可以醫我自己的。」宋軒陌掙紮了一會便累了,他歪頭想了一會兒道:「那我告訴你個秘密證明一下好不好。」
「嗯,好。」裴清炎敷衍而又認真地應著,抱著人快步向外走去。
「炎哥哥,你記得我一直看著朱綺覺得有些奇怪嗎?」
周揚從門後探出頭,望著宋軒陌從裴清炎懷中撐起身子,摟住他的脖頸湊到耳邊輕聲道:「我覺得,朱綺整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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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和你追著朱綺來這兒有什麼關係?」
周揚說完這一段話便又掙扎著想讓尋隱放開他,尋隱沒有理他依舊轉頭望向裴清予。
裴清予垂下眼思索了片刻,抬眼輕聲說道:「單憑這句話,沒有辦法解釋你擅闖已經封鎖了的案發現場。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釋,我們只能按照你涉嫌幹擾辦案將你帶回警局。」
「等等,我還沒說完!」
周揚憤憤地看了裴清予一眼,咬牙繼續說道:「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判斷人不靠臉,靠的是他們的氣質,坦白點講,就是他們帶給我的感覺。」
「比如尋隱給我的感覺就是冰冷而疏離,讓我很厭煩;你給我的」
「什麼?」
裴清予饒有興致地抬頭,一旁的尋隱瞥了周揚一眼,周揚頓了頓,逃避著躲開尋隱的視線,嘟囔道:「要你管。」
他吞了下口水,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反正,我第一次來警局就說過,朱綺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和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人很相似,我和他不熟,但裴清予應該認識他。」
「和周福一同遇害的張布的二兒子——張德麟。」周揚瞥了裴清予一眼悶悶地道:「所以我才會在第一次來警局就覺得你認識他,小時候你和他玩得可好了,我一直覺得朱綺就是他只是整個了容你認不出來」
「不是他。」裴清予倏然打斷他,抬頭道:「他已經去世了,很多年前。」
「什麼?」周揚一愣,狐疑道:「你確定?」
四周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尋隱抬起眼望向裴清予,裴清予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低聲說道:「我確定。」
「行了,我不想在這回憶小時候。」裴清予按著胸口咳了咳,難得冷聲道:「之後呢。」
「什麼之後哦。」周揚還沒反應過來,張著嘴思索了一下才趕忙道:「哦哦,但是我不是醫生所以只是懷疑,那天從警局回來我也只是把這個猜測和樂樂說了下,樂樂說他會去查查。」
「原本這些跟朱綺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