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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倆不算什麼。但不算什麼也要算朋友吧。
想到這兒,任偉更煩了‐‐還不如顏瞻不來北京,也就不會有這些煩!
任偉後來跟床上躺了很久,橫躺,不脫衣服不脫鞋。那聲關門聲後,再沒傳來過開門聲。久久都沒有。
毫無睏意之下,後來任偉起來了,趿拉著拖鞋開了門。
客廳裡仍舊只有鐘擺的滴答聲。顏瞻的屋子黑著燈,窗戶沒關,夜風吹著門簾左搖右擺。
良久,任偉皺著眉頭進了顏瞻的房間,開燈。房間仍舊是整理的井井有條、乾淨整齊,顏瞻最愛的熊貓仔也一如既往的坐在藍條紋的床單上。
只是,回頭看看門背後掛著的最大的那隻揹包不見了,那隻雙肩背。
而那副威尼斯面具就躺在膝上型電腦上,空洞的眼睛望著與它對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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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
任偉演出回來,進家門,就是這番感受。
屋裡很安靜,有點兒小亂,有些悶熱。
顏瞻離開已經好幾天了,沒聯絡過。
任偉有些鬧不懂他什麼意思‐‐走嗎?那不把東西全帶走。留嗎?人哪兒去了?
顏瞻走那天是音樂節的最後一天,或許不該這麼說,因為他出走的時候,已經過了三號的十二點,當算四號了。五一假期結束。
而現在是十號,也就是說小一個禮拜了。
演出他也沒去看過,無論是週三跟荷花市場那邊,還是今兒跟鼓樓,都不見這小子露面。倒是瞅見彭勃了。這傢伙樂顛顛兒來搭話,任偉給他倆字兒:滾蛋。彭勃倒算知趣,跟別人喝酒去了。
今晚是y有聲雜誌辦的一次專場,都是些旗鼓相當的樂隊,來演的、來看的大多是熟人。沒有honey shop,他們的音樂風格與這場演出格格不入。這就意味著任偉看不見hs的任何一個都正常。以往,顏瞻不在意這些,任偉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愛聽不愛聽都沒所謂,顏瞻說了:至少我喜歡聽free loop,那就不虛此行!
任偉放下琴箱,脫了tee,把能開啟的窗戶都開啟了,清慡的晚風一下灌進了室內,空氣進行著大換血。
從冰箱拿了罐冰鎮啤酒出來,任偉一口氣喝了半聽,而後去了浴室洗澡。
今天他演完就走了,這會兒到家還不到十一點。不想聚會,不想跟誰喝酒聊天,不想湊熱鬧。於是,誰留也不管用,他飄然離場。
洗完出來任偉百無聊賴,於是開了電腦。瀏覽了一會兒網頁,他順手開了qq,沒兩分鐘&ldo;滴滴&rdo;聲響。
曲奇餅乾:呀你線上啦?
任偉皺了皺眉頭,回:在。
曲奇餅乾:你怎麼老不上啊!
浪子:嗯,不怎麼上。
曲奇餅乾:你不想我啊?
浪子:不想。
曲奇餅乾:555555555……傷心了。
浪子:你先哭著,我玩兒會兒。
曲奇餅乾:討厭!
任偉不回了,關閉了對話方塊。不料沒兩分鐘,滴滴聲又來了。
曲奇餅乾:你什麼時候虐我嘛
任偉捂臉。這一位動輒就是這句。求虐待。好好一清華學生,不知道怎麼搞的。該不會是課程壓力大鬧的?任偉想不明白,因為他上學基本等於混。
曲奇餅乾:我好想你虐我哦,好期待。
浪子:我總是好奇,你怎麼這麼變態。
曲奇餅乾:怎麼是變態呢?這是情趣啊!哎呀,我總幻想你虐我,想想就受不了呢。
浪子:不虐,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