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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
殘夜十分不滿的暗聲道,再次集中精神,慢慢地控制著雲霧向呼延冷的方向飄去,但就在這時,一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了。
咻
只見一道暗灰色的流光從呼延冷的身上激射而出,還沒等殘夜做出反應,那道暗灰色的流光就鑽進了殘夜的身體裡。
殘夜大駭,正要檢查那是什麼鬼東西時,卻彷彿被一下子定住一般,黃豆粒子大小的汗珠順著十分慘白的臉頰就滴了下來。
讓殘夜如此駭然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原本躺在不遠處的呼延冷此刻竟然搖動著那條巨大的蛇尾左右搖晃地站了起來,一雙煞氣外漏的眸子微眯著盯著殘夜,殷紅的芯子舔了舔褶皺的嘴唇,好像遇見什麼極其誘人的美食,已經急不可耐了。
但是殘夜就沒有那麼舒服了,因為此刻正有一波一波的威壓不斷疊加著向他襲來,壓得他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臉色由剛開始的駭然變成現在的漲紅,脖子上的血管和經脈極其猙獰的暴起。
反觀呼延冷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顯然剛才他是在詐死,蛇類果真是陰毒的異類。
“桀桀桀,老匹夫你最終還不是死在我前面,想拉著我同歸於盡,愚蠢,哈哈哈。”
呼延冷幾近瘋魔的狂笑著,面目已經扭曲到了極點,深如溝壑的皺紋更是堆積的像麻花一般。
不知道是因為秦師死在他前面而發狂,還是因為苦心算計了這麼久最終竟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期盼和現實的落差讓他難以承受而失心瘋。
遂即呼延冷徹底狂怒的咆哮著“自爆!你個老雜種寧願徹底毀了這輩子拼了命才得來的天井也不願意給我,好,夠狠!”
殘夜的額頭上沁出的已經不是汗水了而是一粒粒圓滾滾的血珠,臉上雖然慘然但是心裡卻是極為鎮定,現在任何的慌張只能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甚至連最後的一線生機也會被葬送掉。
“他現在無非就是想狠狠的折磨一番再殺了我以洩心頭之恨,只要我能挺住也並非沒有活路的可能。”
殘夜低著頭不與發狂的呼延冷直視,因為也許一個對視就有可能徹底激起呼延冷的兇性從而使他直接殺了自己,或者用更加殘忍狠毒的手段來折磨自己。
“怎麼樣,現在這個滋味可好啊,桀桀桀,當初我可是在秦師那個老匹夫身上足足吸納了他兩年的生機,想想這種萬蟻噬骨的痛苦,那個老匹夫竟然能硬生生的捱過兩年時間,嘖嘖嘖,我都不僅打心眼裡佩服他。”
看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的殘夜,呼延冷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隨即又是一臉惋惜的神情,感嘆道:“你說毅力這麼強悍的老東西他怎麼就死了呢?哈哈哈。”
聽著呼延冷這麼直白的侮辱挖苦著秦師,原本承受萬蟻噬骨之苦的殘夜更加憤怒,但是殘夜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沒有猙獰的吶喊也沒有奮起反抗,而是更加的蜷縮起來,宛若一個肉球,只是這肉球著實有些嚇人。
不是殘夜懦弱,而是他在賭,賭那個東西一定會再次救他,在這種實力差距極大的情況之下,其他任何的小手段都沒有用,若殘夜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施展的手段,再過片刻他必死無疑。
對於呼延冷吞噬生命力的斜法,連修煉成天井的秦師都不能抵抗更何況是現在連先天都沒有成就的殘夜呢?
一條條若隱若現的線流千絲萬縷的纏繞在蜷縮成一團的殘夜身上,而線流的另一頭卻是鑽進了呼延冷的身體裡。
殘夜此刻的狀況很不妙,可以說是糟糕透頂,原本烏黑的頭髮已經開始變得斑白就像當初的秦師那樣一點光澤都沒有,不是那種因為歲月的蠶食而蒼老的斑白,而是一種沒有生機的枯白。
除了頭髮還有各種身體機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