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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戾氣。他心頭又惱又憤,自己的命也豁出去了,一時間竟然是什麼都不怕。
就在這時,他褲子又掉了下來。小苗終於這時候笑了一聲,好像很喜歡他這種傻子行為似的。他剛剛一直都沒有笑,此時眾人都不敢笑,他卻笑了起來。
他這麼一笑,神使不僅覺得自己有幾分滑稽,而且剛剛那股湧上心頭的激勇也頓時退了下去,只餘一身冷汗,兩股顫顫。
宗主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刀柄。
血漫出來,將暗室的地面都打溼。
幽暗的陰影裡,只能勉強看清一點輪廓。黑暗之中,先看到一條手臂,再是肩膀,和以一個扭曲姿勢貼在地面上的身體。
那人顯然已經死了。他的臉側向一邊,血順著手臂往下流,雙目死僵,如蒙上一層白濁。
有什麼東西趴在那具身體旁邊。低低的噬咬聲響起,小苗下頜角全是鮮血,半張雪白的面孔都探進開啟的腹腔裡。
他的尖牙扯著一節肺葉。血泡鼓起,心臟已經被吃了一半,小苗的肚子微微鼓著。
苗靈每日都喂他。他要吃活人,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神使肚開腸流地貼在地上,小苗探進他的腹腔。他吃了一半,辮子垂在一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動著。
苗靈用指腹給他擦腮邊的血。小苗吃飽了,洗乾淨後,就蜷在他床上。有時候他吃多了,苗靈就給他揉揉肚子,小苗在他懷裡發出輕聲的‘嗯嗯’聲,背對著他,嵌在他懷裡。
他親小苗的唇,那上面好像還留著鮮血的味道。小苗肚子飽了,也不再吮他的手指。
最開始小苗只能吃些血池裡的蓮子。之後他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多,也不再總是含著苗靈的東西。精水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只是有點太燙,在他肚子裡和在喉嚨裡都燙得慌。
血的溫度就正好。小苗閉眼沉沉入睡,苗靈撫摸他的臉頰。
他現在做噩夢做得少了些。之前總是一樣的夢。從噩夢中醒來,苗靈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
小苗在他旁邊,又軟,又香。他把苗靈的床鋪壓下去一個很小的重量,在這張大床上,根本不佔什麼位置。
他的小辮子被壓在自己身下,上面的金葉子有時候咯到他。小苗一直都睡得很熟,偶爾睡不著,就靠在宗主懷裡,依偎著他。
他要苗靈給他變戲法玩。宗主會拉傀儡戲,兩隻傀儡互相打架。他看得有趣,看那兩隻傀儡用小木劍對著打。
有時候他也有點悵然若失的樣子,手裡拿著那柄傀儡的小木劍,在被子上,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苗靈轉身,將兩隻傀儡輕輕放在一邊,再哄他來睡覺。
這次他枕在宗主的胸口,兩人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他又好了,將一切都忘了。宗主日夜寵他,小苗姬日漸驕縱,有天苗靈忙於事務,要從床上走,小苗竟然打了他一個耳光,自己側過身去,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小苗驕橫異常,卻是有原因的。他覺得苗靈心裡有人,便惱了,苗靈只能喜歡他一個人。
宗主是他一個人的坐騎,是他的。
宗主摸了摸被打紅的臉,沒說什麼。下屬們都被嚇得夠嗆,沒想到宗主還有這等癖好。
兩人鬧了幾天彆扭。或者說,是小苗單方面和宗主鬧了幾天的彆扭。此次是急報,苗靈留了佩刀在小苗身邊,自己親自出徵。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卻帶了血的氣味。
宗主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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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有點高熱。小苗把他抱在自己膝上,照顧他。
他像個挺合格的小媽媽,像模像樣,照著苗靈之前照顧他的方法來照顧宗主。宗主想喝水,小苗就給他倒,把他的頭抬起來一點,餵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