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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陸依星躺在林為之懷裡,聽著他不急不緩的語調同她講了許多。
「你說你姥爺是誰?!」陸依星不可思議地問,她再傻也知道這個名字,是小時候電視新聞聯播里老出現的名字。
「林放。」
「林為之,你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陸依星不覺又有些生氣,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未提過。
「本來早想說了,可是你和我鬧脾氣,一直拖著。」林為之解釋說。
陸依星迴想了一下,他的確說過有話要同她說,「那你媽媽……」
「我對她沒印象了,她離開的時候我才2歲。」
林為之講話時語氣很淡,可即便是這樣,陸依星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難過。
陸依星摸摸他的臉,她突然很想抱抱他,「她怎麼走的?」
林為之握住她的手,握得緊緊,說:「他們說是機難,後來我聽過一些,看過一些,但都沒有辦法深究了。再後來,誰都不敢再提起了。」
陸依星才發現,她其實也不擅長哄人。
比如現在,她明明知道林為之很難過,卻不知道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只是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心疼。
「小時候爸爸教我游泳,我學了幾個暑假都學不會,直到他走了,我都還只學會拿著漂浮板遊。很多事情都快記不住了,但做不好的,卻老在腦海里。」陸依星把頭枕在林為之大臂彎裡,說,「可爸爸總說,我是他驕傲的女兒。你那麼優秀,你媽媽一定也很為你驕傲的。」
「她看不到了。」林為之眼裡隱隱有淚光,他從未因為母親的事情在任何人面前哭過。
她甚至看不到他學醫,他用這種方式保留他們之間微乎其微的聯絡,走她曾經走過的路。
「林怡君」三個字,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忌,就像一個極深的傷口,用紗布裹了一層又一層,貌似看不到了,卻沒有人敢碰觸。
「只要你過得幸福開心,她會知道的。」
這些話,誰都知道,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小把戲,遺憾卻是真實的。
林為之抱緊了她,她的體溫讓他覺得很舒心,「我的家庭比較特殊,但我會處理好,在那之前,你要乖一點。」
「林為之,你可真複雜。」陸依星不禁說道,她突然發現,林為之像一片深淵,而她在他面前像一張薄紙。
「但對你的愛很簡單。」林為之說。
陸依星沉默了半晌,說:「土味情話真的不適合你。」
林為之尷尬地輕咳一聲,有點小臉紅,「我改進。」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從床邊的書包裡掏出了個東西,另一隻手牽起陸依星的手,把一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你……」陸依星看著這枚戒指,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讓你乖乖的獎品。」這是他上週抽空買的鑽戒。
李正爍說,在他身邊陸依星很沒有安全感。他想了很久,或許這樣能夠讓她相信他對她有多認真。
「你這算是,求婚嗎?」
「當然。」
陸依星這才反應過來,這求婚有多潦草,嘟著嘴不樂意地說:「別人求婚都是單膝下跪的,哪有你這樣的。」
隨隨便便就把戒指給她戴上了。
林為之手握拳在嘴前輕咳一聲,說:「我現在不太方便。」
被子底下,倆人坦誠相待。
陸依星暗自好笑,壞心眼又上來了,說:「哪兒不方便啊,讓大爺我看看。」她作勢要去掀他被子。
林為之抓住了她抓著被沿的手,說:「看看怎麼行,要不你再摸摸。」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