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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勇又重新接起了電話,「發燒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來上課了……」
李冉騰出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門內,蘇陽勇把電話從右耳換到左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你讓安安多喝點水。」
安安是蘇陽勇兒子的小名,他兒子在漢中五班,比陸依星他們還高一級,原本蘇陽勇在十三中當校長,為了這兒子高考,算是卑躬屈膝,棄了雞頭,來當鳳尾。
昨天,他這兒子和幾個朋友爬上松台山頂熬夜看流星,結果,流星是沒看著,高燒倒是飆到了40度,真是不省心!
李冉回了教室,帶來了週五摸底考的噩耗,教室裡一片鬼哭狼嚎,哀嚎間她還抓了幾個倒黴蛋幫忙分作業本和卷子。
一聽還有卷子,悽慘的哀嚎聲更盛了,什麼叫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數學卷子!
李冉把陸依星的作業本往桌子上一放,轉身準備發下一本,就聽到一邊站著的林為之突然開口道,「她不在。」
李冉看看他,確定這位吊著手臂的傷殘人士在同她說話,又重新拿起了陸依星的本子往她抽屜裡塞了塞。
接著,又聽到林為之問她,「她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李冉不明所以,這怎麼問她呢?
驀地,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哦,好像發燒了吧。」
說完,她又繼續向著手中下一本作業本的歸宿出發。
今天陸媽媽結婚。
原本媽媽說簡簡單單兩家人吃頓飯就行了,畢竟年紀也不小了,還都是二婚。可劉叔叔說,請的客人可以少,但該有的形式還是要有,不然顯得他不誠意。
於是,商量著準備在香格里拉定幾桌酒,要了場地,舉行一個不算太大的結婚儀式。
結果到了正式行使階段,劉叔叔以往的生意夥伴就佔了五桌,都是些請了a就不得不請b的角色,這不,說是要辦簡單,最後基本是按著正式婚禮的排場走了一遍。
陸依星拿著鑽戒盒子,站在舞臺上,身側,一身黑色西裝的劉叔叔緊張地在原地晃,伸著脖子往門口瞧,一會兒左手握右手,一會兒右手握左手,臉上滿是焦慮。
陸依星在一旁看得不由好笑,真,像個小男生一樣。
陸依星穿了一身粉色的小禮服,盤了個清新的公主頭,臉上畫了淡妝,平添了幾分嬌氣。
婚禮舞臺最近的一桌,坐著劉叔叔的親戚,陸依星聽到有人說,「這麼小,就長得和她媽一樣嬌媚。」
陸依星沒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假裝沒聽到,繼續同劉叔叔一起期待地望著門口。
大門開啟了。
媽媽穿著潔白的婚紗,從門口向臺上款款走來。頭頂的水晶燈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照在媽媽美麗的臉龐上,明眸皓齒,美目盼兮,她提著婚紗裙擺,每一步仿若踩在雲端,就像是音樂盒裡舞蹈的小人,優雅從容,好美。
媽媽走上臺來,劉叔叔趕緊握住了她的手,司儀調侃劉叔叔也太過心急了,調笑了幾句,才開始了交換戒指的儀式。
陸依星遞上婚戒,突然有一股感動從心底裡溢位來,她久違了的觸動,好像期盼了很久很久,這個美好而幸福的瞬間。
酒席上,媽媽和劉叔叔忙著給各個桌敬酒,陸依星感受著這熱鬧的氣氛,如同煙花綻放之後,又灑下流星點點的悵然若失。
她從酒店裡走出去,一眼就看到門口的石階上坐了個人,看背影,認出那是卓振宇。
陸依星走上前,在他身側坐下。
卓振宇扭頭看她,數落道:「穿著禮服也敢這樣隨便坐地上。」
「沒事兒,」陸依星說,「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