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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平很有眼色的離開了,只剩下謝逸華與燕雲度,兩人數日未見,經過了方才之事,彼此之間環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兩人互相對視,卻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郡公沒見過我打人吧?」
燕雲度聽她連自稱都改了,面上笑意更深了些:「還沒謝謝殿下的禮物,我很喜歡!」避而不談她方才打人之事。
端王似乎早料到他會喜歡:「這把匕首是我加冠時候母皇所賜,也不知道是從母皇私庫的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寶貝,聽父君說刀鞘是內侍監匠作處重新給配的,是有點……花裡胡哨,不過匕首卻很鋒利。」
燕雲度沒料到這把匕首意義非凡,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等回頭還是派人送回來吧。」
端王殿下眨眨眼睛,居然一本正經道:「不急!反正人嫁過來的時候,匕首也就跟著回來了!」
燕雲度遲鈍的反應過來:「……」他這是被調戲了?
兩個人在御花園漫步,後來還遇到了太女謝風華與衛少真,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謝風華在前面埋頭走,衛少真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追問:「父後的意思,殿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聲音裡的不高興遠遠就能聽出來。
謝逸華一把拉住了燕雲度的手,將他往旁邊藤蔓後面扯,入手便是男子粗大的骨節,掌心的繭子厚的出乎意料:「噓!別出聲!」
兩個人身後是爬滿大片藤蔓的假山,燕雲度被謝逸華拉進一處垂下來的藤蔓後面,那裡是一處窄窄的山洞,因為被藤蔓遮的嚴嚴實實,倒並不容易察覺。
地方狹小,進去之後兩人的身體便不得不緊緊貼在一起,燕雲度鼻端嗅到端王殿下身上傳出來的淡淡的香味,他對香料無甚研究,也不知是花香還是香料的味道,只覺得特別好聞,甚至還有點沉迷於這種氣息。
燕雲度被端王牽住手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腦子裡頓時浮起奶爹憂心忡忡的唸叨:「郎君手粗的跟老樹皮似的,若是端王殿下嫌棄可怎麼辦呢?」
那時候他也並沒有覺得牽手是多麼讓人心旌動搖的事情,但現在他向來思維縝密的腦子都有點亂了,只能僵硬的與端王靠在一處,耳邊聽著太女的腳步聲臨近,那顆在腔子裡沉寂了二十五年的男兒心撲通撲通有加速的趨勢,腦子裡反覆都是奶爹的問題:端王殿下她到底有沒有嫌棄他粗樹皮似的手?
衛少真幾步追上了謝風華,隔著一叢藤蔓茂密的葉子,能看到他白生生的手指扯住了太女的袖子:「殿下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一定要聽父後的嗎?」聲音裡似乎還隱隱帶了絲哭腔。
燕雲度想將自己的手從端王手裡抽出來,他早就想好了不介意,可是看到太女正君白生生的手指,心裡到底還是生起幾分不適。
沒想到謝逸華卻用力握著他的手,絲毫也不給他退縮的機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端王殿下將整個身體都更緊的貼了上來,兩個人都能算是嚴絲合縫了。
燕少帥徵戰多年,什麼血淋淋的場面沒見過,殺個千兒八百的人眼皮都不帶眨的,被端王殿下緊緊貼上來的時候,整張臉卻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倒好似被人澆了一盆熱水,從頭熟到了腳,呼吸也有些不暢。
藤蔓外面,太女謝風華被衛少真扯著停了下來,似乎十分無奈:「真真,你到底想怎麼樣?」
燕雲度燕雲度在席間便注意到他眉間鬱色,似乎生活的並不開心,寡言少笑,還暗中猜測太女正君似乎是個辛苦的差使,才讓這位太女正君眼底的青色拿粉都遮不住,沒想到緊跟著他便透過濃密的葉子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衛少真扯住了謝風華,湊到了太女面前,摟住了太女的脖子親了上去。
他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