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小別勝新婚(第1/2 頁)
曦仁與清羽的大婚之夜雖被下了攝魂術的皇后攪了個天翻地覆,但對清羽來說倒是好事一件,她逃過了侍奉曦仁,但是卻完全沒有影響到曦仁的洞房花燭,至少曦仁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對於皇后來說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攝魂之術本就傷及被攝之人的根本,加上各種衛尉的拳打腳踢,一介扶風女流如何耐得住?大婚次日,皇后便在嘔了一夜血之後薨了。
若說曦仁對皇后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無功無過的皇后本來存在感就極低,曦仁待她不過也是相敬如賓爾爾。加之這次玉貴人的從中作梗,曦仁與皇后也有了幾分齟齬,但是這齟齬還未待消除,斯人便如鴻毛般沒了,曦仁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給了她應有的位份和後世應享的哀榮,可以說是極盡哀榮,畢竟她是一國之後,但是他卻有意避著皇后的喪儀,以至於連未央宮都不願踏入一步。
曦仁夜夜留宿長樂宮,甚至有時候處理政事也留在長樂宮,已經月餘,不管其他妃子如何獻媚,大司馬如何勸諫,曦仁都不願意踏入別宮。
那玉貴人被曦仁命人拿了去,正要準備皇帝親審,卻因皇后之喪而暫緩,也就沒人再提起。
曦仁的留宿使得清羽每日要豔妝侍奉,有美人在旁,紅袖添香,他倒也覺得安逸,有時候會突然冒出來就如此做一對平凡夫婦也極好,旋即就被太監搬來的大堆竹簡掃了興致。
若說這長樂宮的歲月也是七八分靜好,只是有一件事令曦仁十分不解,這宸妃實在是個喜怒無常的性格,紅鸞帳裡她萬種風情,嫵媚至極,讓曦仁欲罷不能,雖然夜夜都會被她灌醉,但他也樂在其中。但是白日裡宸妃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與曦仁保持著距離,讓曦仁覺得十分陌生。
這一日,初夏陽光正暖,長樂宮內君主和妃嬪分立而坐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愛妃,近日寡人心中有一事思忖良久不得答案,不知愛妃可否為寡人解答?”曦仁試探著問清羽。
“陛下有何疑問自有前朝葉丞相和大司馬為您解憂,我區區一介女流能做什麼呢?”清羽依舊不溫不火。
“愛妃別惱,寡人只是覺愛妃在白日裡和晚間似乎不太一樣。”
“噢?如何不同?”清羽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曦仁。
“比起白日裡的愛妃,寡人更喜歡夜晚紅鸞帳內的你,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英氣。”
“掌燈久了,喜歡螢火燭光的夜而倦了白日裡的爾虞我詐,自然是不同的。”清羽低下頭,繼續寫著什麼。
曦仁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說什麼,便也低頭繼續看著竹簡。
是夜,清羽一身猩紅異域舞娘裝扮,像平日裡一樣,萬種風情地獻上一壺美酒,向曦仁進酒。這一次,曦仁留了心,佯裝喝醉,像往常一樣,歪倒在床榻上。
曦仁斜覷著眼,看到清羽吹息了燭火,輕聲走出了寢殿,很快又走了回來。不,不是清羽,是另一個女子,身形比清羽要嬌小許多,穿著同樣的衣服,走進曦仁,服侍他褪去衣衫,又為他蓋好鋪被,正當這名女子要斜倚在曦仁枕邊的時候,曦仁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女子驚叫了起來,曦仁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兩隻手死死鉗住了女子的兩隻手腕。
藉著柔柔的月光,曦仁看清楚了,他身下的女子正是當初遭陷害而被貶的葉顏歌。幾個月不見,顏歌比以前得寵時候清瘦了,但是卻有了一些嬌美的風情,雖然她此時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驚恐的神色,但是也毫不掩飾她婉轉的眼波中對曦仁的愛慕。
“怎麼是你?”曦仁雖有點吃驚但是又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
顏歌看到曦仁認出了自己,將頭一扭,閉著眼睛,“臣妾蒙冤被貶,日日思慕君王而不得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