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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了口氣，稍微歇了歇，身上濡濕的衣物緊緊貼著面板，說不出的難受，她擰著袖口，擠出足有一杯水，接著漫不經心地說道：&ldo;在那之後林家就沒人敢再穿高跟鞋和旗袍了，大家都覺得是她穿了死人的遺物，受鬼魂所害，而她自己的鬼魂將繼續附著在那件紅色的旗袍上。等於那件旗袍被下了詛咒一般，只要有人穿上它都不會有好下場。馮瑤殺了丈夫的母親，瘋了，沒人知道她被林家的人送去了哪家精神病院。&rdo;

王皓心中尚有疑惑，他卻害怕問出這個問題，然而大腦不受控制般地發出了指令：&ldo;你說的林家……是不是長青路15號那座宅子?&rdo;不要點頭，不要點頭，他在暗暗乞求。

她點頭了!&ldo;嗯。&rdo;這一聲&ldo;嗯&rdo;猶如五雷轟頂，王皓只覺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天哪，怎麼會這樣?他想起來了，是在醫院，林峰口中念著的兩個模糊的詞，一個是&ldo;旗袍&rdo;，另一個不是什麼&ldo;風謠&rdo;，而是&ldo;馮瑤&rdo;!算算時間，馮瑤應該就是林峰的妻子，林嵐的‐‐母親!她瘋了，在精神病院，連林嵐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母親還活著。回去要告訴她嗎?該怎麼告訴她?說她的母親因為穿了那件紅色的受了詛咒的旗袍而精神失常殺了林峰的母親?!她都已經習慣了二十多年沒有母親的生活了，如果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這樣的母親，她能接受得了嗎?不行，不行，不能說，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王皓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ldo;你沒事吧?&rdo;這是她第三次關切地問王皓了。&ldo;你在想什麼?&rdo;

&ldo;沒……沒什麼。&rdo;王皓勉強地抽動嘴角的肌肉，生生地拉扯出一個笑容。&ldo;陳潔的遺體本來都入棺準備土葬了，為何突然換成了水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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