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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嘻嘻一笑,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到了無盡的惡意。他舔了舔嘴唇,整張臉上充斥著報復的快意,連眼睛都開始發紅:「呵呵……你走吧,這賤種的命我是要定了。」
姚太太突然尖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怎麼才肯放過我兒……唔!!」
姚書記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要是他們說話有用,往日裡也沒少向周圍道歉,甚至還叫人去亂葬崗幫人重新修繕了墳墓,對方不是也沒放過他們兒子嗎?
老鬼眼角往下一搭攏:「你做夢。」
有些人明明是苦主,偏偏就能把自己搞得跟個反派大boss一樣。
南時在心下暗暗搖頭,手指按住了蠢蠢欲動的算天,道:「既然姚先生請了老道來做中,老道也不好就這麼走了。」
他抬了抬手:「姚先生,姚太太,你們管教不嚴,害了牛老先生,應該先給牛老先生道歉。」
姚先生當即推了一下姚太太,拉著她滑到了地上端正的跪好了,給老鬼磕了三個響頭:「我們夫妻管教不力,教那小畜生禍害了您,在這兒給您道歉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就饒了他一回!」
「您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錢、供奉,我們只要能辦到,我們一定照做。」
老鬼臉色越發難看,指著南時罵道:「好你個老牛鼻子,想要要挾我?沒門!我告訴你們,那小賤種壓塌了我的棺材,踩爛了我的頭,想這樣就讓我放過他?做什麼夢呢!」
他又指著夫妻兩道:「你們兩個除非把頭割下來給我當球踢!否則免談!」
南時輕笑一聲:「這怎麼能算是要挾呢?牛老先生不要偏頗了。」
「那小子只踩了您一人的頭,您怎麼可以踢他們兩人的呢?這下了地府,判官一盤算,可是一筆爛帳。」
事實如此。
南時在車上發現姚書記命宮不對是其一,其二他進門發現姚太太、管家、乃至傭人命宮都不怎麼好看,再看見這老鬼,就知道這老鬼是想蓄意殺人滿門上下,連他家養的哈巴狗都不樂意放。
這就不太好了。
按照老鬼的說法,南時也覺得這事兒輪到誰頭上不生氣?對方想要姚俊傑的命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太生氣了要報復他爹媽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孩子還小,子不嚴父之過,叫人生個重病之類的也是可以的,但是殺人滿門上下那就有點入魔道了。
地府發展是挺好,但是近幾年死的人太多,地府管都管不過來,哪還管得上這種還算是有因果的報仇?有人願意辦報仇證依法報仇那是最好,要是不辦那也就不辦了——非法報仇嘛,有本事幹有本事回頭就別去地府報導,等去了地府,閻王殿前自然有判官跟他清算。
但是上門親自抓人,抱歉,地府人力嚴重不足,死個把人的沒空管。
如果南時不來,這老鬼殺了人滿門,往犄角嘎達裡一躲,除非某些善心人士替天行道,否則還真拿他沒辦法——而且,這老鬼好像快要化厲了。
怨氣太足了。
南時之所以要趕緊進門就是察覺到了這股子怨氣,姚書記他們可能經常生活在這裡所以沒感覺,實則這裡的溫度已經低於正常溫度至少十度以上了。
雖然s市冬天室溫就是那麼涼,但也沒有坐南朝北的屋子裡反而比室外涼那麼多的道理在。
「你不用想唬我!」老鬼還是那句話:「這筆帳我是肯定要跟他們算的,就是黑白無常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我才是苦主!」
南時搖了搖頭,喚了一句:「晴嵐。」
一直侍立於南時身後的晴嵐動了,那老鬼心生不妙,一種濃烈的不祥感瞬間籠罩了他,他還未來得及逃竄,就感覺肩膀被一隻纖纖玉手給壓住了,悅耳的女聲從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