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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喜歡你或者厭惡你，有價值嗎？&rdo;周戈曾經對孟闌說，&ldo;有價值。因為他們的喜歡或厭惡決定了你能不能從他們那裡賺到錢，決定了你能不能從其他廠商或品牌那裡賺到錢。&rdo;

孟闌記得自己當時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周戈繼續說：&ldo;你有錢了，那又怎樣？你有話語權嗎？但其實話語權還是靠錢財名利壘起來的。有了話語權之後想做什麼？去爭取更多的話語權卻不說話嗎？不應該這樣的。&rdo;

&ldo;你要說出來。&rdo;周戈那時看他的目光誠懇又溫和，像一個耐心細緻的長輩。

&ldo;你要表達。說你的困惑、擔憂、期望和懷疑。&rdo;周戈給了他一個吻，很輕，但很溫柔，&ldo;就像你說你愛我。&rdo;

&ldo;公眾人物害怕表達負面情緒。&rdo;周戈總結道，&ldo;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非常勇敢，就是因為他們極度懦弱。&rdo;

孟闌下了車，目送高律離開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他進樓後按了電梯，還沒出去，就接到了周戈的資訊，說自己喝了酒，助理回去了，問他方不方便去接一下。

孟闌電梯門都沒出，就重新按了地下車庫的按鍵。開了自己的車去接周戈。

他到的時候，周戈和另外幾個人已經在飯店門口站了好一陣了。但他們站的位置隱蔽，正好隱沒在周圍亮著霓虹燈的招牌下的陰影處，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孟闌看見周戈懶洋洋地靠著一根路燈，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漫不經心地看著馬路。他身邊站著幾個人，有一個年輕男人湊過去和他說話，一直胳膊搭著周戈的肩膀，臉上似乎在笑。

孟闌注意到，因為周戈一直沒怎麼搭理他，那個年輕男人似乎要湊過去親周戈的脖子，但一直雙手插兜的周戈忽然側過臉瞥了他一眼，明明一句話都沒說，但那年輕男人卻僵了一下，有點尷尬地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不敢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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