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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還想在殷箏眉心畫花鈿,被殷箏躲開了。
「就這樣吧。」殷箏一臉的無可奈何,然而語氣淡淡,讓興奮上頭的逢年停了下來。
逢年覺得奇怪,明明殷箏的表現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她就是覺得怕怕的。
正巧這時院裡來了人,說是四姑娘叫人來催,逢年著急起來,就把剛剛那一瞬間的懼怕拋到了腦後,和過節一塊拎起東西,跟著殷箏朝外走去。
殷府大門前早就備好了兩輛馬車,殷暮雪在其中一輛馬車裡等得有些不耐煩,聽說殷箏終於來了,便掀起車窗簾子,然後就和睜開眼照
鏡子的殷箏一樣,愣住了。
殷暮雪早就聽說過殷箏的生母是胡姬,長相艷麗動人,但因殷箏的長相,她一直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直到看見殷箏好好上妝後的模樣,她才信了那些話,然後心裡就又不痛快了起來。
這樣的不痛快讓她在逛花燈的時候,對殷箏採取了冷落的態度,任由殷箏在後頭跟著,自己則與相約遊玩的吳大姑娘聊得開心愉快。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掛著花燈的竹架子,沿街的店鋪也比平時要熱鬧喜慶。
幾十人抬著的龍燈敲鑼打鼓穿過人群,殷暮雪同吳大姑娘正看著那龍燈呢,只見龍燈尾巴一擺而過,對面站著幾個熟人,讓殷暮雪眼睛一亮:「林公子!」
那幾人有男有女,為首的兩個一個是安國公府的小世子,另一個便是殷暮雪口中的林公子——林覺卿。
殷暮雪拉著吳大姑娘過去,殷箏也只好放下手中才拿起的一塊扇墜子,跟了過去。
小世子身後還跟著他的嫡親妹妹,一夥人正聊著,突然發現殷箏這麼一個生面孔,就好奇問了幾句。
知道殷箏是殷暮雪的姐姐,小世子的妹妹安如蒹對殷箏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不僅是她,其他人也都明裡暗裡地打量起了殷箏,只因殷箏樣貌確實不俗,若她也與殷暮雪一般有意思,大家自然也會喜歡她。
可惜沒過多久眾人就失望了。
因為他們發現,殷箏也就長得好看,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閃光點,別人說什麼都順著,只會附和他人,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和立場,就像是一隻空空的花瓶,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加上殷暮雪對她態度疏離,慢慢的,眾人也和殷暮雪一樣忽視了無趣至極的殷箏。
被冷落的殷箏依舊笑得淺淺淡淡與世無爭,殷箏身邊的兩個丫鬟也早就習慣了,陪著殷箏一塊落在眾人後頭,一邊欣賞好看的花燈,一邊買東西,也算自得其樂。
花燈會上,幾家商鋪為了賺錢,聯合弄出了與花燈有關的噱頭,說是花多少銀兩買東西便可換取花箋,到前面貼著燈謎的架子前猜燈謎,一張花箋可猜一個燈謎,猜中最多的,就能拿到那盞最漂亮的花燈。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
一群公子少爺們突然就較起勁來,非要拿到最好看的那盞花燈。
最後林覺卿摘得魁首,將最好看的花燈送給了殷暮雪,其他人也都各自拿到了一盞漂亮的花燈,送給了身邊同行的姑娘,或是乾脆遞給了擦肩而過素不相識的女子。
殷箏落在後面,許是眾人都忘了她了,所以並未拿到誰送的花燈。
逢年見殷箏兩手空空有些尷尬,小小聲問殷箏:「姑娘,我們要不要買盞花燈?」
「不了。」殷箏抬頭,深藍色的眼底映出不遠處的七層高塔,那高塔白牆黛瓦,古樸大氣,每層的飛簷上都掛著一隻簷鈴,隨風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說:「省著錢,去司天樓放祈天燈。」
司天樓便是七層高塔的名字,每年上元節,司天樓下都會提供特質的祈天燈與紙筆,供人在祈天燈上寫字繪畫,之後只要再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