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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殷箏穿著寬鬆的寢衣,手執書冊,頭也不抬:「說說?」
聞澤自背後抱著她,嗅著她發間的幽香,漫不經心道:「不是說了,只要我夠荒唐,就沒人會覺得你的行為不合禮法。」
這話是當初兩人墜崖後,聞澤在世外桃源說過的,之後他們派人去找到了那世外桃源,研究出了迷陣破解之法,並把迷陣用在了戰事上,雖然布陣費時,但也算有用。
世外桃源裡還有一座樹屋,兩人成婚後殷箏出巡三域,回來便被聞澤拉去鱗光島住了一段時日,只因聞澤叫人在鱗光島上建了個類似的樹屋,住在那上頭,無論做什麼都別有一番意境。
殷箏收住回憶,側頭瞥了他一眼:「撒謊。」
聞澤低笑出聲,因為平時都是殷箏說謊,由他來拆穿,難得這次是反了過來。
既然被看破了,聞澤也沒繼續瞞下去:「我做了一個夢。」
夢?
聞澤道:「我夢見上輩子,我們一生無子,從我一個弟弟那過繼了一個兒子。」
殷箏挑了挑眉,流露出這些年身居高位養成的凌冽氣勢:「他做了什麼?」
聞澤喜歡死了她這副模樣,低頭親吻她的眼角,然而說出的話語卻沒什麼溫度:「他覺得你的存在有損皇室威名,讓史官抹去了你的名字。」
殷箏愣住。
聞澤抱緊了殷箏,對她道:「無論那夢是真是假,我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下了明旨,將殷箏擺到了檯面上,甚至把她擺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高度,這樣後世子孫要動手腳,也沒這麼容易。
可即便如此,聞澤依舊不安,他不希望後世的人只知殷皇后而不知殷長樂,也不希望史書在提及他的時候,沒有他的皇后。
殷箏察覺到了聞澤不安和鬱悶,拉著聞澤的手,貼到了自己肚子上:「夢裡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
聞澤眨了眨眼,心底隱隱有個答案,卻沒敢說出來,怕自己會錯意。
殷箏替他驗證了他的猜測:「我脈象太弱,今早去國師那診了才確定,有三個月了,沒被你折騰掉也算這孩子運氣好。」
不僅是脈象,還有葵水,殷箏身體不好,葵水也不準,偶爾停上一兩個月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還是聞澤知道她葵水的日子,催她她才去找國師看看,誰知竟看出了喜脈。
聞澤慢慢睜大了眼和嘴,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傻模樣,看得殷箏不禁扼腕——若非自己不擅丹青,定要把這一幕給畫下來才行。
聞澤傻乎乎的模樣持續了一整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當爹了。
還是殷箏看不過眼,拿了別的事情來和他打岔:「你說的夢讓我想起來,蒲佳媛也做了個夢。」
聞澤心不在焉:「什麼夢?」
「她夢見了上輩子的自己,我對過了,夢境內容和重生之人口中所說相差不大。」
聞澤這才徹底回神:「這麼說來,我的夢也並非是杞人憂天,很可能真就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殷箏捏了捏他的臉:「怕什麼,就算是真的,改了不就好了,而且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
殷箏道:「蒲佳媛猜到趙學是長夜軍了,我原以為她會失了掌控,誰知她竟向我提出,讓趙學這輩子都留在她身邊。」
蒲佳媛此舉看似為愛沖昏頭腦,實則也是一筆雙贏的買賣,既得了所愛之人,又能獲得帝後的信任。
聞澤不在意道:「反正長夜軍的令牌在你手上,你說了算就是。」
他還得操心別的事情,比如怎麼教養孩子。
聞澤想得長遠,殷箏也由著他,兩個新手爹媽因為缺乏經驗和這方面的資訊,誰都沒想過生孩子有多危險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