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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一點的時候我才痛苦地下了床。室內一片狼藉,有我的衣服、還有散開的花瓣,我撐著快散架的老骨頭收拾到快十二點才把屋裡給收拾回原樣。
我正打算給自已弄點食物填充一下自已空虛的胃時,溫少賢居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下樓。”乾巴巴的兩個字。
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廝一離開床鋪就翻臉不認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脫了衣服就披上了身狼皮。
我忍不住對著電話那頭的狼語氣冷淡地問了一句:“幹嘛?”
“帶你去吃飯。”對方口氣好像軟了一些。
我本來還想進矜持地稍稍拒絕一下,可是我那空虛的胃卻讓我迅速地點了頭。
我不敢讓少爺久等,所以紮了個馬尾、套了身運動服便匆匆跑下了樓。
溫少賢正靠在車身打電話,直到我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他才側首望了我一眼,然後仍然微微蹙眉聽著電話。
我安靜地站在旁邊又等了一會兒,他才終於講完了電話,然後問我:“想吃什麼?”
大白天?吃飯?在我跟溫少賢之間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甚至於看著正午陽光下的溫少賢,我都覺得有些晃眼睛,頭跟著暈得厲害。
“隨便。”我邊上車邊說。
等溫少賢開動車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微微側身問溫少賢,“對了,上回,你表弟有沒有認出我啊?”
溫少賢突然減速,溫少賢看著前方並沒有說話,我陡然間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手足無措地整理了一下安全帶卻也不敢去看溫少賢。
半晌,車廂裡仍然很沉悶,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最後,還是說錯話的我打破了沉默,“真的挺餓的。”
溫少賢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溫少賢心情不好,而且似乎還有什麼話積壓在心裡頭要跟我講,不過,他不說,我自然沒有勇氣去問。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將我帶進了一家裝修極高階的火鍋城,環境更是優雅得不倫不類,跟平時去的那種火鍋店可是天壤之別,區別最大的就是這裡是每人一口小鍋,衛生是衛生,可是吃起來就讓人沒什麼興致。而且溫少賢並不問我要吃什麼,自已替我作主點了一堆我最不愛吃的海鮮,我動了幾筷子就覺得飽了,而且很飽。
最後,當我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滿臉堆笑著跟我們打招呼的時候,我才突然明白有一些過去留下來的古話是那麼的有道理。
比方說那句:白天不講人,夜晚不提鬼。
梁文增望了我一眼之後,轉頭笑著問溫少賢,“哥,這麼急著忙著走,原來是約了人啊?”
溫少賢望回梁文增時的眼神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相反,他極平靜地微笑指了指空著的座位,“坐吧。”
梁文增也沒客氣,一屁股坐下來之後便歪著腦袋瞧我,“九九小姐,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微微一笑,“叫我悠揚就好了。”
“那我叫你……揚揚好不好?”梁文增還真沒跟我客氣。
我清了清嗓子,“隨便,您怎麼順口怎麼來。”
其實除了家鄉的親人還有薛子寧,很少有人這樣子叫我,所以,除了他們,我咋一聽別人這麼叫我的小名,還是無法控制自已渾身打著冷顫的。
梁文增又往我面前探了探,小聲地微笑說:“其實很久之前,我就聽別人這麼叫過你,沒想到今天我也有這個機會。”
我覺得梁文增沒被精神病院抓走,這是一個奇蹟。因為他說話時候擺在別人身上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再加上他說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真的覺得他的思維無時無刻不處在一個脫線的狀態,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