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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你這要是去了,爹孃這十六年來所作所為,不就全白費了嗎?」
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謝白慌了。
門房又來說:「夫人、少爺,公主到了……」
「砰——」
謝夫人看著謝白突然兩眼一翻,倒了下去,咬了咬牙說:「快請公主進來!」
第2章 、玉謠
許玉謠,年芳二九,未嫁。在大梁來說,已經可以算是頂級的老姑娘了。
不過,可沒有人敢這麼說。
畢竟那可是被皇帝和皇后,還有五位皇子寵上天的、大梁唯一一位的公主啊!
最近,許玉謠終於訂了婚,物件是她的小竹馬,長平侯府的小侯爺,謝白。
貼身宮女鈴鐺推著鞦韆說:「公主,您這婚事一定,京城裡那些少爺們,總算能鬆一口氣了。」
「哼,一群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本公主會看上他們那些歪瓜裂棗?」對於京中前段時間的動盪,許玉謠十分不滿,「比起我的寶貝子清來說,都是一群癩□□!」
「不過奴婢聽聞,最近謝小侯爺好像病了,還挺嚴重的,連學堂都沒去了呢。」
許玉謠從還沒停下來的鞦韆上,直接跳了下來,穩穩噹噹落在地上,只不過是雙手扶地下蹲。
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泥土,許玉謠說:「那本公主可得去看看,走,去太醫院。」
帶著太醫,許玉謠一路殺到了長平侯府。
門房一遍一遍通報,結果卻是一遍一遍回報說:「我家少爺還沒醒。」
許玉謠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晃著腿,有些不爽:「不用叫醒她了,本公主就只是去看一眼,看看她沒什麼大事,本公主才能放心啊。」
這次不等門房再去通報,許玉謠直接朝後院走了過去。
小時候,許玉謠也沒少來侯府玩,對於謝白住的院子瞭如指掌。
門房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她前面,對著屋子裡說:「夫人、少爺,公主到了……」
得了準許,許玉謠進了謝白的臥房,謝夫人正坐在床邊,滿面愁容。
床上的謝白,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沒睡醒,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
「謝夫人,好久不見。」跟謝夫人打過招呼,許玉謠自行走到了床邊,有些心疼,「子清她……」
「病了有些時日了,勞煩公主掛心。」
「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許玉謠十分不客氣地坐在謝夫人旁邊,拉著她的手說,「再過不久,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夫人不必見外。」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謝夫人這會兒都要被她的溫柔給矇騙了。
「其實……」猶猶豫豫,謝夫人不知道該怎麼退這門親事。
許玉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說:「瞧我這腦子,我帶了太醫來,給子清瞧瞧。林太醫,快過來看看,子清這是怎麼了。」
「喏。」林太醫小碎步上前,搭上了謝白放在被子外的手腕。
這一把脈,林太醫便懂了,但在太醫院這麼多年,圓滑世故還是懂得。
「回公主,謝少爺是心力交瘁導致的體虛,只需靜養些時日便無大礙了。」
許玉謠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夫人這下也可以放心了,本宮跟子清的婚事,還是可以照常舉行的。免得誤了時辰,被人參一本,說什麼『欺君』之類的就不好了。」
總覺得她好像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一樣!可謝白的事,他們自認還算做得天|衣|無|縫,但謝夫人此時心裡還是七上八下——這之前不知道,可一旦成了親,肯定是要知道的!
她怎麼放心得下啊!謝夫人慾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