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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臉蛋上還掛著擔憂昏厥孃親的淚水。冉竹只覺心頭堵得慌,想也沒想就跟了出去。
已是夜深人靜,天上大顆大顆的雨點混雜著狂雷閃電密集而下砸在灞河上,濺起朵朵暗色水花。一個一米多長的木盆在不平靜的河中搖搖飄蕩,盆中素錦被下正是之前被那老爺弄沉睡的玉娘。
有雨滴落在她的臉上,混和著未乾的淚漬,卻喚不醒她雙眸睜開……
灞陵橋下岸邊,站在風雨中的玉娘父親一身衣服早已溼透,望著河中的幾次差點翻進河中沉默的木盆,他不時的向河邊跨出一步,隨後又慢慢的收回。
冉竹的一顆心忽上忽下一如頭頂上厲急的赤白閃電忽明忽暗,忽死忽生。她很想救,可身子卻打從看到玉娘父親在這河邊做什麼開始就如被定了身一般,只能站在灞橋上眼睜睜的看著木盆飄遠,一股莫名的絕望情緒自腳底蔓延全身。
半晌,玉娘父親望著飄遠的木盆及至再也看不到,身子一軟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赤白的閃電下冉竹看到了一張面目哀絕的臉,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女兒,是父親對不起你,父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聲音低迷悲慼自責中懷著一絲無奈蒼涼,驚的漫天閃電道道厲急劈下,在電光火石間他的面容極為駭人。
木盆隨著隨流行至一道轉彎口處,眼看著就要傾斜沉下水底,忽然從兩邊地面上生出了許多藤蔓。這些藤蔓如活了一般直接靠近玉娘,將整個木盆裹的嚴嚴實實,正欲將她帶離河面。
就在冉竹鬆口氣覺得玉娘有獲救希望的時候,天上忽然劈下兩道白紫閃電,直直擊向那木盆裡沉睡的玉娘。閃電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拉扯著藤蔓往河裡沉去,一瞬間木桶便消失在了水流湍急的河面上。
“不要!”冉竹痛大呼一聲,倏地睜開雙眼。一室陽光滿溢照的百花勾紋紗帳上的花朵如活了一般鮮豔美麗,可她卻望著刺眼光線裡群魔亂舞的細小灰塵大口喘氣。
突然門外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隨後男子的寵溺催促聲響起:“冉竹我的懶徒兒,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也該起床了。”醇厚嗓音,聽的人如沐春風。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冉竹平復了下心情將那夢從腦海裡揮散開去,每年都要做,她都已經習慣了。懶懶伸了個大懶腰衝著外面甜甜叫道:“知道了師父,這就起來。”
今天是冉竹很重要的日子,十五歲的生日,及笄之年,但更重要的是她與心上人的及笄嫁娶之約。
“小竹,我浥輕塵許你這玄鎮十里花田,且做小小聘禮。待你及笄之時,我必鋪百里紅妝迎你入門。”
他離去那日,她十三歲,因他一句話,她做了洛陽城外玄鎮十里花田的管事。他在長安,公務纏身,這兩年彼此透過鴻雁傳說,未有機會見面。而冉竹最後的一封信則在兩個月前送往了長安,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相信他定會如約而來。
想到這裡,那滿桌師父精心製作的誘人菜餚都變成了那張英俊神武的臉,指著天地錚錚發誓的嚴肅表情令冉竹口齒裡的青菜愈發生香美味。
師父徐番是在五年前玄鎮的一場瘟疫後來到冉竹身邊,那一場瘟疫雖令她失去了雙親,但因為徐番的細心照顧令冷冉竹逃過了流落街頭無人照顧的悲慘孤兒苦境。
而端坐的素淨女子白靜則是跟隨徐番而來,雖然失憶無從知曉身世,但她卻深諳百花奇草生養道理,與喜愛花草的冉竹不謀而合,冉竹故也虔誠的拜了她為師,尊稱師姑。
年僅二十八的徐番相貌英俊,風姿綽約,一身常年白衣更是仙風飄飄。尤其那雙中原罕見的碧眸更是迷倒了玄鎮的少女。小小玄鎮百姓都視他們二人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未來良緣。
席間三人其樂融融,偶有徐番打趣不捨的話語惹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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