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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下班後,anton跟ror去了燈影。
燈影裡,還是那些老人、那些笨拙的陳設,跟上次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去打聽肖恩,沒有人知道。不管是侍者,還是那些老人,看見肖恩的畫像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木訥地搖搖頭。
再問,便置若罔聞,再不理睬倆人。
&ldo;我家少爺,&rdo;anton記得那天那幾個黑人口口聲聲說,那麼這個混血的小子到底是誰呢?如果紐約有這麼一號人,他不該不知道。anton只好再次聯絡了線人去問訊息。
&ldo;什麼時候有演出?&rdo;最後,anton拉開想要發火的ror,問那老闆。
&ldo;燈影好久沒有過演出了。&rdo;老闆告訴他,不定期。
anton看看牆上以前的老照片,若有所思。這種出拳打在水上的感覺,讓anton十分驚訝,他總覺得那間酒吧很有幾分古怪,他知道,自己肯定還會再去的。
白天,他給rene打過電話,但rene不想去燈影,他聽見電話那端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後rene低聲說,&ldo;我晚上在俱樂部那邊,我約了alex。&rdo;
&ldo;你查完了,來這邊商量吧。&rdo;rene最後說,聲音低沉充滿磁性,&ldo;我不在那個房間裡--你知道那兒--就是在俱樂部裡,鑰匙我給你留在門邊盒子裡。&rdo;
一瞬間,倆人不約而同記起上一次,anton到得早等在外面的情景,那彷彿是很遙遠的事了。
anton微微一愣,但還是答應了。
現在,那間骯髒房間裡,rene還沒到--不,或許,他這會兒該叫他jiy--anton嘲諷地想,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這是那種典型的老式樓房,屋子裡的陳設跟大部分這一街區的臨時租住房一樣,從上到下充斥著陳舊過時又廉價的氣味。
anton隨手開啟衣櫃,櫃子裡亂七八糟的掛著扔著一堆衣服,大部分式樣古怪,有橡膠網眼鏤空的,有閃著亮片的,一眼看過去,便知道穿這樣衣服的人能從事的職業。
那堆衣服上邊還扔了一條黑色的女裙,anton看見愣了一下,隨手拎起來,肩帶已經撕破了,轉而他瞥見了旁邊黑色的魚網長襪,想到rene穿成這樣跨坐在別人身上,anton一陣反胃,乒地關上了門,再不想碰。
床邊的櫃子裡,上邊扔了一堆不同包裝的安全套,大都開了封,五顏六色地亂丟著;下邊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工具,anton再次狠狠噁心了一下。
回身,anton看見電視上下,亂扔著一堆裸碟,旁邊有幾張花花綠綠的包裝,是一堆av、gv,上面已經落了點塵土。電視機下面的抽屜裡扔著一堆零散的紙幣。
這個環境簡直令他作嘔。
anton一陣煩躁,他開啟窗子,呼吸了下新鮮空氣,外面是夜色裡密密匝匝的街道,什麼都看不清楚。
anton回身想找點喝的,廚房冰箱裡有漢堡三明治牛奶啤酒,桌子上丟了一袋橙子,說明rene--不是,是那個叫jiy的人經常會過來。
anton拿了聽啤酒回來,再次看見屋子裡那張大床,前兩次兩個人就是在這上面,而現在看來,卻讓他覺得噁心,想到rene不知道多少次,跟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以各種令人作嘔的方式尋求刺激,再次激起他劇烈地反感。
一句話,這個房間,跟他以前辦案去過的任何從事性交易者住的屋子,看不出任何差別。
窗外廣告牌的燈光再次閃爍著照進屋子,提醒他這裡離那條有名的色情街道不遠,附近住了不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