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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愚鳩理都沒理他,轉身走進一邊的逃生通道,李伊爾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好奇跟了進去。只見愚鳩站在樓層間的平臺上,從口袋摸出了一把……碎紙。
不明所以地湊上前看,等辨認出那是某種硬紙盒的殘骸後,李伊爾驚恐地指著愚鳩大叫:
「你這傻子!」
碎紙邊緣濕潤地滴答著水,也虧愚鳩就這麼把它塞在西裝口袋裡。他分明把鞋盒拿到水龍頭下洗、搞不好還使勁搓過。原本再怎麼不可能他們至少還拿著一個完好的鞋盒,現在好了,若是少爺想起這件事,他們只能交出一堆屍體。
「笨鳥……你存心要我死啊……」
「少爺希望能將它清理乾淨。」
所以你就把它拿去洗了。洗一個紙盒──!李伊爾感覺自己和愚鳩沒法溝通,於是抱頭蹲到了地上。他在自己臉頰扇了一巴掌,腫起的部位讓他痛得呲牙裂嘴,如此總算能面對現實了,在地上多待了兩秒,他默默地爬起來。
「好吧。還有別的事吧?你不至於真的為了一個盒子特地跑過來?」
愚鳩突然轉身,「砰」地開啟逃生入口的大鐵門。走道上經過的都是些尋常的病患與醫護員,他確認後才重新把門關上,順手上鎖。
李伊爾直覺便察覺不對,愚鳩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迫切地需要找人商量。這件事還不方便給外人聽、甚至不好讓其它弟兄知道。愚鳩給他的信任使李伊爾受寵若驚,不過仔細想想,自己進入梁家門不到五年,作為一個沒有派系背景的人,確實是最好的商量物件。
愚鳩躊躇了一下,李伊爾難得耐心地等對方開口。
「本家稍早傳來訊息,老爺從樓梯摔了一跤,人在醫院,狀況不是很樂觀。」
「不樂觀?預期會醒不過來、還是怎麼樣?」
「人沒事,但腦筋摔迷糊了,聽說沒法清楚說話。」
李伊爾搔了搔頭,感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努力地揣測愚鳩告訴他的目的,靈光乍現般地彈了個響指。
「老傢伙要你繼承?」
「不……不是。老爺的秘書拿到了兩份遺囑。一份給少爺、一份給我。」
「啊、啊?等等,少爺還不知道這件事?」
「嗯。」
這下好理解了。一份給梁諭、一份給愚鳩。如果愚鳩有意,他有權力扣住梁諭的那一份──換句話說,老爺給他優先的選擇,是否繼承遺囑上的東西、也就是梁家門。
眾所皆知梁家這代只有一個年輕的少爺,再來便是現任不知從何處收來的養子。本來那養子是他從小栽培的繼承人。只是七年前忽然消失無蹤,變成少爺的保鏢再出現於人前。
「啊啊……我入組實在沒那麼久啊。我以為少爺曝光後,老傢伙就打消要你接下樑家門的意思了。呃,還是說……」
李伊爾驀地瞇起眼,聲音亦跟著低了下來。
「你早在佈局吧?遺囑的事是真的嗎?」
「是。」
愚鳩斬釘截鐵,另一人也不好再質疑他。表面上姑且相信這個說法,那麼現在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就是:
「你想接下樑家門嗎?」
沒回答。
「哎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年前在錢家莊,為了什麼事啊?少爺要弟兄們大晚上地去處理一個女人……你當時做的真狠。事情給你獨自攬下來,弟兄們敬你有種,或者說他們都怕你。你要接可以放心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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