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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兒不算你殺的。他想和他說,結果卻不知能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那個人。最終能做的仍是把自己拋進計程車裡,和這個令人生厭的陌生男人待在一塊兒。
「少爺?」
男人靠近他,輕輕對著他耳朵吹氣。程光這好小子,自己不行、就找了這樣的傢伙混在保鏢中。
實力肯定不怎麼樣吧。在原主那裡,大概打磨得也只有床上功夫,已經到了手下想把男人往他床上送的程度了嗎?梁諭心裡生煩,伸手要推開他。
豈知道對方捉住了他,無視前座司機古怪的眼光,將他往懷裡一帶,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
「屬下綽號叫阿龍,或者光頭──少爺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他捧起他的手,像對待中古世紀的貴族那樣,在他手背上輕輕地吻了口。挑起眉,他的眼睛會勾人。
「少爺的心事,讓屬下替您分擔,好不好?」
3。
街頭的槍擊命案,警方比誰都頭大。
若兇手逃掉也就算了,偏偏幹下這樁案的傢伙呆呆地留在頂樓。失魂落魄地直等到警方趕來現場──通常,警察們不願意跟這些黑道扯上關係。橫死街頭的女孩身分不明不白的,他們一般沒道理要插手道上的事物。
愚鳩坐在偵訊室中,卻沒有哪個警察真的來問他話。他們不認得愚鳩、也認得梁家門近一年新上位的少爺。頭痛的是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的梁家門,竟遲遲沒人來處理,外面媒體與好事的群眾幾乎衝破了警局大門,他們被逼著要給百姓交代。
光天化日下的命案,兇手現場被逮著,平民們哪個不想看看這社會黑暗面的人物?
警局長躲在茶水間裡,焦急地撥著梁家門聯絡的電話。新進的女警怯怯地拿著水杯走進來,低著頭與他報告:殺人的男人手機在響……
中年發福的局長把電話往牆角重重一摔,手機如他所望地飛出去,「砰」地砸上磁磚,就此肢解報銷。
女警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匆匆地低頭到飲水機前裝水。用眼角餘光偷瞄長官的眼色,局長正瞪著對面偵訊室的門……裡頭解開鐐銬的混血男人坐在單面玻璃前,像尊石膏般盯著桌上被拆解後裝在塑膠袋裡的狙擊槍。
「如果梁家門沒打算來做什麼,十分鐘後就照正常程式來!給他做筆錄扔進牢裡!」
犯案的男人聽得見局長的怒吼,但他依舊只是低著頭。彷佛外面上演的都是與他無關的戲碼。
「局、局長……有個小姐打電話,說在門外了,要進來。」
「什麼時候了,你們──」
「她說她是鄭群大哥的女兒!」
局長渾身一抖,可說喜出望外地衝出了茶水間。要放著不管、或拿別的小弟來保人,只要不違背了梁家門的意思,警察這邊怎麼樣都無所謂。
鄭群,局長是認識的,在漢平他也算個有點份量的大咖。早聽說他家千金接手了他的事業,卻沒有想到少露面的她會在這時間點現身。
「去去去、讓她從後門進來。小心點,別讓媒體拍到了!」
局長瞥了眼愚鳩,確實英俊的一個青年。真是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戲,現在有人來作主,他可有心情觀賞了。
不用幾分鐘,剛命令女警擺好招待客人的茶水。一個用紗帽蒙面的嬌小人影隨著兩個大漢,急匆匆地步上警局三樓。
「我是鄭小媛。」
她把滿臉假笑、正準備開口與她握手的局長晾在走廊上。丟下話,便閃身進入偵訊室。
局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鄭小媛帶來的弟兄一個上前替小姐關了門,另一個低頭看向尷尬的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