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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癮又泛了上來,弄得梁諭的太陽穴都在發疼。遠遠地看見阿龍把傘買回來了,那得意忘形的小子自己撐著傘,悠哉地橫越馬路。
有一段,被刻意忘卻的記憶在蠢蠢欲動。
梁諭環顧整間酒吧的裝潢,開始隱約感到暴躁。阿龍若無其事地推開門,傘上滴答著水珠,一和他對上眼,渾然不覺地露出招牌的勾人笑容。
「我們走吧?少爺。」
也難怪他,畢竟梁諭的眼色一瞬間柔軟下來,神態嫵媚,能讓人忘記方才他對於買傘一事的態度。
也忘了從古到今,多少王侯將相敵不過紅顏禍水──
他是紅顏、亦是王侯。
第18章 章之十八 蒼白及紅艷
章之十八蒼白及紅艷
1。
黃銘擔任看守人一職至今已有一個多月,他和幾個同事一樣,只是臨時被掛上頭銜、推到位置上的混混。以往一直夢想著當黑道該有多麼風光──結果現今,每天的日常不過蹲在小小的酒窖裡摸魚打牌。
他不抱怨無聊,反正大多出來混的到最後也不過在這裡待著討口飯吃。他在無數前輩身上見識過經驗,便安安份份地每天準時上班準時交接,像個打卡的辦公族克盡職守。
與他輪班的同事最近一直念著他們的當家。
自從見過本人一面,傳聞中的少爺在幾個年輕男人間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有聲稱自己為之一見鍾情的、有拚命嫌棄前者的。也有一兩個少數、如黃銘,對於他們的話題只能苦笑,絲毫插不上話地蹲在一邊喝悶酒。
酒窖裡的陳年珍藏被他們偷偷地拿出來品嘗,他們沒人懂得品酒,但偷雞摸狗的勾當都在早年幹成了習慣。哪怕淺嘗一口就趕緊「呸」地把瓶塞塞回去,苦悶的日子裡,這點樂趣依然當保留。
黃銘算是喝出一點心得了。他在另外兩個同事躲在角落抽菸打牌時,獨自鑽到關人的倉庫附近,在貨架上無數的優美瓶身中,找他還沒見識過的年份。
倉庫那頭不見半點聲響,黃銘經過時不禁張望,把耳朵貼了上去,試圖傾聽內側發出的聲音。
不知怎麼,他一直有些在意那白子。
該如何形容──黃銘相當唾棄他們同事的語文造詣,然而,他也只能說:他從未見過那麼漂亮的人。打從第一眼開始他便被白子與眾不同的外表吸引,他待過世紀會,隱約也知道那人曾是第九任組長的,唔、情人?
總之,他一點都不訝異有人願意為那張臉喪命,雖然遭受囚禁的白子跟他完全沒有過互動,但在送飯送水時偷偷瞧上一眼,黃銘也自然地對該名青年產生了好感。那隻不知怎麼安置的黑狗,也算因此而被他帶回家中飼養。
一黑一白,多麼有趣的組合。要是家裡能供著這麼兩個純色的美麗生物……算了吧,黃銘自知只能想想。
「阿銘!」
他的同事隔了幾排貨架喊他,黃銘連忙回神,匆匆地跑過去。
「怎麼了?」
聲音來原處,只見一個打牌打輸的壯漢哭喪著臉在地上打滾哀號,緊抱著自己的皮夾不肯讓人碰。對面連贏十局的瘦皮猴似笑非笑地抬頭,朝黃銘抬了抬下巴。
「他輸慘了,準備跟你借錢呢。」
黃銘哭笑不得,真不象話,三個看守人做成這副德性。也怪這酒香瀰漫的地方太單調,他決定不理會壯漢同事的慘嚎,踱步走回倉庫前。
還有三分鐘才到整點,但黃銘想先看看那兩人的情況。他掏出倉庫鑰匙,「喀嚓」地轉動把手,腦袋裡還是剛才同事的喊聲,毫無預警地,他在門口撞上了白子。
「咦!」
準確地說,他只是沒料到大白直直地站在門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