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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埃勒裡翻過一件上衣,露出裡面的商標,「那就奇怪了。因為,你看看這些商標就知道了,他經常光顧紐約第五大道上最高階的裁縫店。」
比爾拼命搖頭:「不可能。」
「這優雅的款式和裁剪,以及衣服的面料都說明商標不是假的。讓我們看看……是的,這兒一共有四套西裝,都是第五大街的高階貨。」
「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當然啦,」埃勒裡解釋說,「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房子和裡面的東西都不是屬於他的。」
比爾有些恐怖地盯著衣架。他連忙說:「當然,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喬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買過超過35美元的衣服。」
「另一方面,」埃勒裡皺著眉,從衣架下面的地板拿起了什麼東西,「這兒有兩雙名牌皮鞋,可是,」他補充道,一邊伸手去拿衣架上的一頂帽子,「可這頂義大利軟呢帽也就值20美元,我很難判斷一個衣著考究的紳士會不注重他的帽子。」
「這些不會是他的!」比爾叫嚷著跳了起來。他推開正在打呵欠的警員,跪在屍體旁邊,「來,你看?瓦納梅克的商標!」
埃勒裡把帽子放回衣架:「好吧,比爾,」他輕柔地說。
「好吧。你先坐下冷靜一下。這些疑問會被解開的。」
「當然,」比爾說。「我希望如此。」他回到椅子坐下,閉上了眼睛。
埃勒裡繼續在屋子裡仔細地巡視,他沒有碰任何東西,也不會錯過任何東西。偶爾,他會掃一眼他的朋友;這時他就會皺皺眉,加快腳步,好像是有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
使他印象深刻的是:整個房子只有一間屋,也沒有角落或衣櫃可以暫時躲藏。他甚至撥開壁爐裡的灰,壁爐很淺,煙道也小得難以藏下一個人。
過了一會兒,德瓊匆匆地跑回來。他開始蹲在桌子後面,忙著檢查死者的衣物。比爾睜開眼,他又站起來走到桌子前,用手指撐著自己的身體,從警長厚實的脖子後面往下看。
屋子外面傳來很多人嘈雜的聲音,他們好像在車道上做著很重要的工作。屋裡相對沉默的人們還聽到埃拉&iddot;阿米蒂用尖刻的聲音和警員們開著粗俗的玩笑。
「奎因先生,」德瓊先生終於開口了,但他並沒有抬頭,繼續他的工作,「有什麼想法嗎?」
「還沒有,但是我會努力的。怎麼啦?」
「我一直聽說你工作效率很高。」這個大個子的話語中帶著諷刺的幽默。
埃勒裡笑了笑,從壁爐架上取下什麼東西:「你看過這個了吧?」
「什麼?」
比爾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他尖聲問道。
「是啊,」德瓊懶洋洋地說,「你認為它是什麼暱?奎因先生?」
埃勒裡看了他一眼,把他手裡的東西,連包裝放在圓桌上。比爾恨不得用眼睛把它剝開。這是一套文具組合:棕色真皮包角的大記事簿;銅製的筆插上有兩支自來水筆;一個銅的小便箋盒。在一個角上插著一張白色的卡片。
白卡片上只有一行用藍色墨水寫的題字,字型剛勁有力,非常整齊:
送給比爾,露西和喬。
「安傑爾,你的生日快到了嗎?」德瓊親切地問,同時眯著眼看死者胸前口袋裡的一個紙條。
比爾轉過身來,說:「明天」
「你這個倒黴的妹夫想的還挺周到,」警長笑著,「這個,和卡片一樣,也是出自威爾遜之手。不必懷疑,我的手下已經驗證過威爾遜的筆跡了。你自己看看吧,奎因先生。」他把手中的紙條扔在桌上,那不過是無意義的胡寫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