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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實在無話可說。
而皋陶也好像看出了獬豸的異常,看著化成人形的獬豸有些困難地行走,還會上去扶一把,卻始終不問為什麼。
禹在祭壇舉行祭天大典,百官均出席祭祀,典禮還未結束,遠處的農田裡就出現了猿猴狀的兇獸朱厭,朝著祭壇嘶吼。
朱厭一出,天下必有大戰,這並不是個好兆頭。
獬豸立刻化成了巨獸,衝過去試圖拖住朱厭,可後腿一軟,被朱厭得了把柄,猛地將獬豸甩了出去。
白澤忙上前幫忙,獬豸倒在地上,努力地站起來,卻被摔的渾身無力。它看見朱厭閃過白澤的撕咬,一掌朝它劈過來,只得無奈地閉上了眼。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獬豸睜開眼,看見身前的皋陶有些慌亂地看著它,左手上是一道刺目的血痕。
獬豸呆呆的望著皋陶,周圍吵嚷的聲音瞬間在它耳畔消失了,那個時刻,它覺得時間都靜止了。
朱厭最終被白澤降服,獬豸馱著受傷的的皋陶,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ldo;腿受傷了也不吭一聲?&rdo;皋陶沒管自己的傷口,盯著獬豸問,&ldo;我不說你就一直忍著?&rdo;
獬豸看著皋陶還在滲血的傷口,目光裡儘是委屈。
&ldo;我還以為……大人不管我了……&rdo;
皋陶嘆了一口氣,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理好獬豸面前有些散亂的碎發:&ldo;我不管你誰管你啊,好好養著吧。&rdo;
&ldo;可你受傷了……&rdo;獬豸一臉焦急。
皋陶站起身,把非要跟上來的獬豸推回床上,道:&ldo;比你輕。&rdo;
獬豸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等到走路徹底沒問題了,才爬起來去找皋陶。皋陶的傷也基本癒合了,只是臉色還有些差。
生活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獬豸還是會跟著皋陶去找白澤聊天,每天和伯益與啟混在一起,日子過得簡單而恣意。
但獬豸卻漸漸發現,皋陶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有時還會背著它咳嗽。
獬豸去問皋陶的狀況,皋陶只是簡單的一言代過,託言得了風寒。
不過很快獬豸就沒心思管這些了,因為伯益居然去找皋陶,結結巴巴地說要娶獬豸。
上古時代,人娶神獸並沒有什麼不妥,禹的妻子就是塗山上的一隻狐妖。
獬豸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它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它知道,皋陶必然不會同意。
令獬豸沒想到的是,皋陶居然同意了。
獬豸看到皋陶點頭的那一瞬間,差點沒衝過去質問皋陶。
伯益興高采烈地去找獬豸,卻被化成巨獸的獬豸給吼了回來。
獬豸自己悶悶不樂地在外面一直待到晚上,心裡委屈的無以復加。
或許,皋陶真的不喜歡它。
想明白了的獬豸心裡像沉了一塊巨石,壓得它想哭卻哭不出來。
獬豸傍晚回到家,徑直走向了皋陶的房間。
它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獬豸剛推開門,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皋陶。
皋陶臉色蒼白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之前皋陶的種種異常在獬豸的心裡聚集,匯聚成了一個可怖的真相。
&ldo;大人,你到底怎麼了?&rdo;獬豸有些顫抖地問醒過來的皋陶。
皋陶很是無所謂地說:&ldo;病了,很重的病。&rdo;
獬豸的聲音裡混著鼻音:&ldo;那你會死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