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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凌舀一勺粥送進嘴裡：&ldo;嗯，發神經的樣子是比我帥多了。&rdo;

楓淺師兄皺了眉：&ldo;?&rdo;

顧明凌繼續不鹹不淡地說：&ldo;楓淺哥你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自稱君王的嗎?&rdo;

楓淺師兄一臉迷茫。

我見狀，打斷顧明凌，說道：&ldo;昨晚楓淺師兄只是喝醉了，誰喝醉不發個酒瘋?&rdo;

顧明凌吃完了一碗粥，準備舀第二碗，他看著楓淺師兄說：&ldo;那也不是誰喝醉之後都能瞬間變身神經病，楓淺哥，你昨天演技真是，呵，讓人驚嘆。&rdo;

楓淺師兄按住他舀粥的勺子，嚴肅道：&ldo;小兔崽子，你說清楚，誰神經病?&rdo;

第207章 看望

顧明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說道：&ldo;當然是誰發神經說誰了。&rdo;

楓淺師兄狐疑地看著顧明凌，但顧明凌那張年輕的臉上並看不出什麼蹊蹺，於是楓淺師兄轉而問我：&ldo;明一，我昨晚……做什麼了?&rdo;

我趕緊拿過顧明凌手裡的勺子，給兩個人都添了粥，打著&ldo;哈哈&rdo;說：&ldo;師兄，沒做什麼，相信我。&rdo;

楓淺師兄遲疑地說：&ldo;真的?&rdo;

我點頭：&ldo;真的真的，師兄吃飯吃飯。&rdo;

楓淺師兄一臉猶疑地看向顧明凌，顧明凌默默微笑。

吃過飯之後，楓淺師兄開車帶我去看老師，在醫院裡，我見到了師娘，師孃的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但氣質依舊溫雅，見到我，師娘嘆了口氣說道：&ldo;老頭子醒著，你們進去吧。&rdo;

進了病房，老師的手背上插著各種管子，整個房間充滿一種落葉般的灰敗氣息。

&ldo;老師……&rdo;看到老師這個樣子，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難過。

在記憶裡，蘇至煜教授總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不論是給我們上課，還是帶我們做專案，永遠聲如洪鐘精力充沛。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把一切變幻了模樣，無論我們是否願意接受，它總是真誠又殘忍地告訴我們，生老病死，是每個人必須面對的人生課業。

聽到我們的聲音，老師微微睜開眼睛，那是一雙渾濁的老年人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一次次地看著我的背影，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給予我關懷和溫暖。

楓淺師兄輕輕說道：&ldo;老頭子，我把明一帶來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跟他說就好了。&rdo;

老師虛弱地點點頭，沖楓淺師兄揮揮手，楓淺師兄對我說：&ldo;我和師娘在外面聊一會。&rdo;說完，他按了下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我知道師兄是怕我情緒失控，畢竟我對老師的感情是很不一樣的。

楓淺師兄離開後，老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枕頭，我說：&ldo;老師，是枕頭不舒服嗎?&rdo;

老師閉了下眼睛，沙啞著嗓子說：&ldo;不……你你……扶我起來。&rdo;

我趕緊扶著老師艱難地坐了起來，老師從枕頭下拿出一張銀行卡，對我說：&ldo;你們每個人都有，密碼是你的身份證後六位，我一直把你們幾個學生當做自己的孩子，現在我快要走了，留著這些也沒意義。&rdo;

我看著老師有些顫抖的手，心中愈發難過，我搖搖頭，說道：&ldo;老師，我不要，您安心治病，等您病好了，我還要跟您去打兵乓球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