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拗不過楓淺師兄，我跟上師兄的步伐，在籃球場旁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師兄買了兩瓶啤酒，開啟一瓶遞給我。

&ldo;溫的。&rdo;他說。

我接過，嘗了一口，發現是果啤，甜甜的，很對我胃口。

楓淺師兄說：&ldo;以前常來吧?&rdo;

我點頭。

楓淺師兄：&ldo;和小凌?&rdo;

我慌慌張張地喝了口啤酒，卻一不小心嗆到，把自己咳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楓淺師兄一邊幫我拍背，一邊感嘆：&ldo;怎麼這麼大人了，還能把自己嗆到?&rdo;

我說：&ldo;咳咳……師兄……對不起……&rdo;

楓淺師兄眉毛一挑，說道：&ldo;對不起我什麼啊?&rdo;

我說：&ldo;讓你擔心了。&rdo;

楓淺師兄說：&ldo;你對不起的，是那個光芒萬丈的自己。&rdo;

我：&ldo;?&rdo;光芒萬丈?什麼時候我也能用上這樣高大上的形容詞?

楓淺師兄：&ldo;明一，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眼裡盛著什麼嗎?&rdo;

我搖搖頭。

楓淺師兄說：&ldo;是可以劈開一切阻礙的銳氣和那種彷彿置身在陽光下的溫和與自信。&rdo;&ldo;雖然你嘴上說著離開a大不後悔，但我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明一，你為小凌失去的太多了。&rdo;

我手裡握著啤酒罐，五指微微用力，罐身發出輕微的變形的聲音。我垂著頭，心情別樣複雜。

曾幾何時，照顧小凌是我生活的全部重心，為了能回到他身邊陪他高考，我放棄了出國深造，成為世界一流學者的夢想也慢慢離我越來越遠，漸漸地，我以為生活就是這樣，自己就是這樣，平平凡凡，毫無波瀾地度過餘生，就是我能預見的結局。

師兄說的對，我放棄的太多了，碌碌無為，還一直安慰自己平凡可貴。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楓淺師兄見我垂著頭心情不佳，他換了種溫和的語氣繼續說道：&ldo;明一，木已成舟，你再待在這裡實在沒什麼意思，跟我回a市吧，我保證你可以學有所用，你不是一直想研究蛛網模型嗎?我可以引薦國際上的權威教授給你認識。&rdo;

我有些猶豫，蛛網模型一直是我想研究的方向，在學術上有所貢獻也是我的理想之一。可是，放棄現在的工作，離開高一六班那些可愛的學生，我又有些捨不得。

我喝了口果啤，看著天上的月亮。

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但是，人為什麼要有感情呢?

第142章 際遇

&ldo;我考慮考慮。&rdo;我對楓淺師兄說。

&ldo;嗯。&rdo;楓淺師兄回答。

這一晚的月亮非常亮，像一塊鑲在夜幕上的和田玉，沉默地俯視著每個人的命運。

是走，是留?

我喝完最後一口啤酒，頓覺一陣睡意，於是我扭頭對楓淺師兄說：&ldo;師兄，我困了。&rdo;

楓淺師兄溫和地看著我，開口道：&ldo;那回去吧&rdo;。

一路沉默地回到家裡，我忽然想到要給楓淺師兄訂酒店的事，於是對師兄說：&ldo;師兄，我在這附近給你訂了個酒店吧，這樣你白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rdo;

楓淺師兄說：&ldo;為什麼要訂酒店?家裡挺舒服的。&rdo;

我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