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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大學畢業,一場意外讓我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醒來之後,便在溫飽線上掙紮起來,為了餬口,我不得不四處尋找工作,稀里糊塗地,就成了小報記者。
說是記者,那是自己抬舉自己,相比那些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的&ldo;無冕之王&rdo;來講,當時的我只能算是一個蒐集素材的小嘍囉,平日裡的工作,也就是拍些照片,做個採訪,然後編個小故事糊弄老百姓,娛樂自己的同時娛樂大眾。
那時候沒有合同,沒有保險,也沒有什麼特別明確的社內分工,基本處於一種哪裡需要去哪裡的狀態,在當時,一臉鬍子的編輯極力給我灌輸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你找的東西一定要有&ldo;賣點&rdo;。
&ldo;賣點&rdo;這兩個字說得挺好聽,細細展開卻也十分簡單。用他的原話來講,那就是什麼東西吸引人你就去找什麼,什麼容易產生共鳴就報導什麼,越狗血越要說,越驚悚越有市場。
在審醜為代表的大眾心理的驅使下,往返於各類慘案之間,然後用慷慨激昂的筆觸寫出一些令人髮指的故事便是當時的我最主要的工作。
為了拿到第一手材料,我不得不成天背著一個相機往返於各種各樣的命案現場,而我們這個故事,還要從,那一年遇上的貓臉女屍開始說起。
第002章 上吊
週六早上是難得的半天串休,還不到六點床頭的手機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那個為人刻薄的胖子,也就是傳說中的主編,而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喜歡叫他&ldo;老表&rdo;。
以他的一貫作風看,這時候來找我肯定沒好事,不是拖欠工資就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讓我做。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相當明智,他的確有事要求我。
&ldo;喂喂喂,陸離嗎?誒呀誒呀,起來沒呢這是?&rdo;接通電話,老表開口問。
&ldo;還沒啊,昨晚熬夜了。&rdo;揉著惺忪的睡眼,我打著哈欠對他說。
&ldo;哎喲我的天啊,你怎麼又熬夜,我不跟你說了不能熬夜的嘛!好啦好啦,不扯淡了,你趕快起來,老哥有件事情要求你。我這邊缺人,有條線索想你幫忙跟一下,怎麼樣,沒問題吧。&rdo;老表說著,嘿嘿地賊笑著,聽那語氣根本就不容拒絕。
其實我很清楚,既然他用&ldo;求&rdo;這個&ldo;生僻字&rdo;了,那往下的內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聽他一頓講述,我大體瞭解了事情的經過,跟以前一樣,這次的線索又是老表那住在鄉下的線人特意提供的。
說來有趣,老表這老傢伙沒別的優點,就是眼線多,說得邪乎點,這方圓近百里的地方,屁大個事情他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倒不是因為他的人緣有多好,只是這老傢伙真的肯花錢,那些被人提供的線索,一經錄用最少也是千八塊,在這地方,這樣的價錢真的不低了。
和他一通聊,很不情願地商量好了相關事宜,隨後他把那線人的電話發了過來,在確定沒有什麼疏漏之後,我帶上一應裝備坐上了開往事發地點的早班車。
來的路上,我跟那個線人通了個電話,大體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順便找好了約會地點。電話裡的內容相當簡單,但是,這並不代表裡面的內容不夠狗血。
事發地點,在距離我這兒大約二十公里的地方,那裡有個名不見經傳的邊陲小鎮,鎮的邊上有幾個小村子,其中一個大多數人姓張,所以我們都叫它張家村。故事呢,就發生在那個村子裡。
故事的主人公有三個,一個名叫張大奎,一個是他媳婦,另一個是她老孃。
張大奎是個老實憨厚的漢子,挺本分的,可她媳婦卻一點不憨厚,極潑辣。她娘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