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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想了片刻，緩緩搖頭，&ldo;不會。時光一旦倒流，因果就錯亂了。在我們這條時間線上他是先於咱兒子誕生的，就算咱們兒子死了它也不會消滅……&rdo;

兩人束手無策站了一會，一無所獲出了夢去。

外頭才過了幾秒鐘。

天色暗沉沉的，陰冷刺骨。氣溫跌得厲害。

秦馨裹緊被子，貼緊他的懷抱，&ldo;誒呀，好冷。還要去童嘉年那兒麼?昨天嚇得落荒而逃，今天又巴巴送上門……萬一有危險怎麼辦?&rdo;

&ldo;只要在大人的視線裡，哪裡都沒真正安全的地方。&rdo;丹尼捂著這塊溫香軟玉，輕聲說，&ldo;你想過沒，假如病毒會發自本能跟著大人，它可能也在昨天廣場上的那些人當中。&rdo;

&ldo;童嘉年，二姐，大哥，老萬，徐管家，蛛兒，奇奇，海螺，以及那二三十個黑斗篷。&rdo;秦馨一一點數著，&ldo;所以，這些人當中有一位是大人，有一位是病毒……可以用大預言術做個預言，讓病毒出現在我們面前嗎?&rdo;

丹尼抿嘴沉吟了半晌，&ldo;在找到啟用口令之前，恐怕不能這樣做。&rdo;

秦馨臉色微變，秒懂：萬一被大人找出誰是病毒，可能將它殺死在未啟用狀態。到時殺手鐧就沒了。

丹尼掐住手決，催動法力預言道，&ldo;能摧毀大人的病毒不會被大人發現，也不會被他殺死。&rdo;

&ldo;這樣的預言耗法力嗎?&rdo;

&ldo;嗯，比較耗法力。大人殺它的決心越強，我的法力消耗就越大。&rdo;

&ldo;……你怎麼不給徒弟也傳授大預言術呢，不然就可以多點助力啦。&rdo;

&ldo;師父曾囑咐過，大預言術和夢術能改變天道，左右大局。會的人越多越容易導致亂相。所以，只有在我離開人世前才能傳給中意的徒弟。而且只能傳一個。至於其他法術倒是不打緊。&rdo;

秦馨點了個頭，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ldo;你這輩子重生沒去找過師父麼?假如有他老人家助力……&rdo;

&ldo;一回來就去找過。但之前學藝的結界消失了。我後來想結界應該是他老人家的夢境。他的實體也許並沒來過世間。&rdo;他的目光一時放空，放低聲音說，&ldo;……我或許是在冥冥之中受到了神靈的眷顧。&rdo;

秦馨恍然沉默著。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ldo;誰?&rdo;丹尼問。

&ldo;師父，我是蛛兒。&rdo;溫和、素淨的聲音傳進來。

&ldo;天還早呢，忙著起來幹啥?&rdo;丹尼捂著被子，沒好氣地訓斥徒弟。

&ldo;……師父，外頭靈氣都沒了。&rdo;

&ldo;啥?!&rdo;

&ldo;靈氣全被抽空了。氣溫在直線下降。師父，情況不妙。&rdo;

丹尼怔了兩秒，猛地掀開被子，裸著上身走到了窗邊。掐住手決召集靈氣，臉漸漸沉了下去。

&ldo;靈氣真的全消失了?&rdo;秦馨定定地望著他。

&ldo;嗯。&rdo;丹尼眉頭深鎖。

窗外是無垠的冰雪。天空陰暗，十分渾濁。蠟黃的陰雲在上空翻滾。時而匯成骷髏狀，時而呈滴血狀。極度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