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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遠說:“這裡面有著偶然性,也有著必然性。偶然性是這和我個人的能力有關,不是每一個山坳裡都有一個楊志遠,必然性就與楊家坳村辦公司現行的發展模式有關,公司產權明晰,責、權、利,清晰明瞭,這才有了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股份制格局。這種格局放眼本省農村,只此楊家坳一家,別無分號。”
安茗有著新聞記者的敏銳,說:“那你告訴我,你的這種模式是不是可以複製?”
楊志遠說:“這我還拿不準,任何事情都要根據實際情況加以變通,一旦生搬硬套,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我現在也是在邊探索邊改進,但要我拿出一個放眼全省都可行的方案出來,我只能說,無能為力。”
安茗說:“不管怎麼說,你在楊家坳積攢的農村工作經驗,對你今後的工作肯定會大有幫助。”
楊志遠說:“當然也可以說我現在在楊家坳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農村問題先行摸索。”
安茗說:“照你這般說,如果把楊家坳比作成一張農村問題的答卷,你覺得自己得多少分?”
楊志遠想了想說:“勉強及格吧。”
安茗笑,說:“謙虛了不是,依你楊家坳的發展勢態,我看你可以得一個優秀。”
安茗說:“改天請澤成師兄上你楊家坳來調研。”
楊志遠笑,說:“澤成師兄那麼忙,他豈會有時間上楊家坳來。”
安茗笑,說:“這可不一定,按照邏輯推理,我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你想,你現在經常向澤成師兄彙報楊家坳農村工作的情況,這可是難得的第一手農村經濟工作的資料,澤成師兄難道就不想來看看?”
楊志遠還真沒有這麼想過,他給李澤成寫信,彙報工作談設想,純粹是出於一種對李澤成的尊敬,倒沒有想過其他,現在安茗這麼一提醒,楊志遠還真是覺得有這種可能,因為現在的楊家坳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參考樣本,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一旦因了某種機緣,李澤成還真有可能到楊家坳來調研。
楊志遠笑,說:“要是澤成師兄真能來楊家坳就好了,正好可以指出不足。”
安茗笑,舊話重提,說:“志遠,你就那麼肯定,你不會入仕?”
楊志遠搖頭,說:“其實人這一生之中,也就三種選擇:從商、入仕、做學問。說實話如果有可能,我都想試試,這樣自己的人生才會有意思。從商我現在就從著,做學問,那是老了以後的事情。而入仕,這要視機緣、方式和人等各方面的因素而定。仕途就那麼好混?在我看來它是三種職業中最具風險的職業。當然所有的因素裡面我始終認為這人的因素最為重要。”
安茗官宦世家,對這方面更是理解透徹,她說:“這話不錯,進入官場,首先就是要跟對人,不管承不承認,官場就是一個金字塔,由點到線到面,每條線都有那麼一、兩個靈魂人物,如果這靈魂人物正直、具有敏銳的政治智慧,那麼這條線上的人就可以跟著這個人的足跡走,一榮俱榮,反之則一損俱損,得不償失。”
對於這一點,楊志遠還是有所體會,就拿新營來說,儘管向晚成並不認可,但在外人看來,向晚成、張開明、洪然、伏湧軍、延平、餘就無疑就是一條線上的人,在這條線上,向晚成就是這個靈魂人物。當然也會有人把他楊志遠歸於向晚成這條線上,但楊志遠自己卻不這麼看,他是體制外的人,是個農民,和向晚成他們只能說是性情相同,互相欣賞。要知道向晚成仕途的升遷對他楊志遠的影響不大,向晚成當不當這個書記,他楊家坳都會朝既定的方向發展下去。而對於向晚成這條線上的人來說,向晚成走得越高,他們也就可以跟著往上走,但如果向晚成摔了下來,張開明和洪然還好一點,伏湧軍、延平、餘就的日子只怕就不會好過,只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