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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聽到這裡,眉心一沉,瞥他她一眼,不由聯想到上輩子安答應和孫嘉容父親那檔子事兒。
安答應這事兒可有點大,安答應原本是應天府一個僕人生的,孫嘉容的父親見安氏嬌俏清秀,便想方設法的給她安了個身世,進宮選了秀。
借著嫵媚惑人的嗓音得了聖寵,封了個答應,只是這安氏畢竟是卑賤身份,沒受什麼禮儀教化,再加上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打得了寵,就開始驕橫無禮,仗勢欺人。
平日裡倒也算了,只是驕橫到了極點,又不知收斂,竟然把懷有身孕的崔貴人關進了廢棄的柴房裡。
平日裡安答應就惹是生非的,讓人討厭,如今這等以下犯上又惡意傷害龍嗣的行為自然是驚動六宮。宣帝一臉震怒,立即讓人將安答應拖了下去,憑藉宣帝那雷霆手段,安答應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再加上平日裡安答應口風不嚴,一二來去的酒杯人套走了她身份造假的事兒。安答應小膽,還未打幾棍子就招認是孫嘉容的父親應天府從五品知州給她捏造的身份……
捲入這樣的破事兒,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孫嘉容掏出帕子,哭的梨花帶雨,「卑賤奴才生的,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跪著求父親,父親一時慈悲,不想竟弄出了這檔子事兒……」
哭完就盯著玉瑤看,「姐姐,妹妹實在是沒了辦法,母親在應天府又病重,您開恩,救救妹妹吧。」
玉瑤順著屏風向外看,見到外面刷刷的掃地聲,不由嘆了口氣,「捏造身份進宮,這是大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聽到玉瑤斷然拒絕,孫嘉容眉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疑雲。先前倒不是這般的,她只要來哭求,王妃就會心軟,近日怎麼……
孫嘉容不好判斷其中的內情,只能一邊哭著一邊瞅著玉瑤的神色。
玉瑤再次順著屏風看向外面,門口站著的是孫嘉容的兩個婢女,兩人神色很是平靜,眉眼裡也沒有半分驚慌失措。
出了這等大事兒,主子在裡面哭的梨花帶雨,兩個貼身小婢卻面色冷靜,還時不時的笑笑,這說明孫嘉容是早就籌謀妥當的。
方法也不外乎是借力,看中了玉瑤的長姐——剛誕下小公主的蘭妃。
玉瑤去找蘭妃,蘭妃自然會幫忙,只是幫忙後,蘭妃的處境就異常艱難。
玉瑤瞥了一眼孫嘉容,隨意翻了翻桌旁的大乘佛經,「婉側妃,借刀殺人當真這麼好用?」
第6章
聽到玉瑤的話,孫嘉容心裡一怔,雙手不受控制地交疊在一起,眉眼悄然的看著玉瑤的臉色。
「原本也不該著急……只是東宮那邊兒……」孫嘉容轉身,看著冒著青煙的香爐,似乎滿懷自通道:「說起來,太子也是個可憐人,當年先皇后隨著皇上出征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先皇后見士兵餓著肚子吃不上飯,就帶著婢女和粗使婆子上山摘野果來支軍……」
「這件事跟你父親捏造安答應身份有何關係?」玉瑤面無表情,輕輕撥著茶水,「先皇后賢德,整個大隋都知道,婉側妃有話直說便是,繞圈子,你說的累,我聽得也乏。」
孫嘉容突然有些躁急,轉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深深看了一眼玉瑤的臉色,繼續道:「先皇后上山採摘野果,可惜時運不濟,被異獸咬死了,那時太子楊禛剛剛八歲……」
八歲的孩子痛失至親至愛,自然是大受打擊,五天裡有三天都是纏綿病榻,宣帝不信神佛,可是看著楊禛整日整日的發燒,也是請了道士來。
那道士推完命盤,在祭壇上燒好了替身,最後又說每年後宮必須挑出一個羊屬相的妃嬪為太子縫製冬衣,直到太子二十六歲,災禍就可免除。
「姐姐,您說是不是巧合?」孫嘉容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