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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霄貓捉老鼠的遊戲好似還沒有玩盡興，看著重雲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樣子，似笑非笑道：&ldo;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不在乎，在我的領域裡，你在想些什麼我統統都知道。&rdo;

重雲幽黑如夜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光亮：&ldo;哦?那你說我在想什麼?&rdo;

&ldo;你在想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在想段塵現在怎麼樣了?&rdo;蒲霄嗤笑一聲，&ldo;他不過是陷在心魔裡了，不過，你知道他的心魔是什麼嗎?&rdo;

重雲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只聽見他嘴唇翕合，吐出兩個字：&ldo;是你……&rdo;

&ldo;……是你臨死前的樣子。&rdo;他故意將話斷在另重雲心驚肉跳的地方，&ldo;他這十多年可是每天都在想像著你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啊?越想便越害怕，害怕你再也回不來，害怕你回來了告訴他你後悔救他，越是害怕便越要想，直到最後被心魔折磨至死，嘖嘖嘖，真可憐。&rdo;

他每說一句，重雲的臉色便白一分，直到他的話音落下，重雲的臉上已經慘白得不能看了。

他這慘澹的模樣被蒲霄看在眼裡，譏諷道：&ldo;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關心別人?&rdo;

重雲嘴唇發白，說不出話來。他恍惚聽見蒲霄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引|誘著他，&ldo;重雲，來看看你自己吧，你曾經愛而不得、眾叛親離最終慘死的自己。&rdo;

眼前白茫茫的霧氣褪去，蒲霄的身影也消失在霧裡。

重雲的眼裡一片茫然，他恍惚記得有個人要自己要看什麼?

看……什麼呢?

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重雲絞盡腦汁想了好久，終於從深藏在心裡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翻出來隻言片語。

這裡是子桐山。

‐‐重雲第二次見到段塵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魔君蒲霄：推cp小能手←_←

(回憶殺即將開啟，會揭示上輩子的事，但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更新不能保證，就這樣吧，已放棄治療)

第24章 面具

重雲認出了段塵是曾經在符惕山救過自己的人，見他因消耗內力臉色有些發青，連忙將隨身帶的斗篷給段塵披上。

&ldo;多謝大師相救，說起來，這已經是大師第二次救我了。&rdo;重雲笑著解釋自己這一番在段塵看來有些奇怪的舉動。

段塵冷漠地看著他，純黑色的眼珠裡不帶一點多餘的情緒：&ldo;我何時救過你?&rdo;

重雲倒不介意他忘記救自己的事：&ldo;兩年前在符惕山下的溪谷鎮，我那時被一隻食心妖捉住，差點就要死了，是大師出現，把我從那妖怪的手裡救下的。&rdo;

段塵長睫閃了閃，垂著眼，想起來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當時是夜裡，那個渾身浴血倒在地上的人同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笑得燦爛的青年看起來著實不大一樣。

段塵一雙眸子裡無悲無喜，他沖重雲點了點頭，轉身便欲走，卻被重雲叫住：&ldo;大師且慢。&rdo;

段塵回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重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地將人叫住，現在段塵站住腳步，他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ldo;重雲，你在做什麼?&rdo;一身紅衣的少女從重雲的身後走過來。彼時，還未成為鬼界之主的閻成玉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容姣好，明眸善睞，梳著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