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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口推拒了，聖上也未曾多言，頓了一會兒，等到錦書以為他已經睡下的時候，他才道：&ldo;其實……沒有。&rdo;

錦書聽得不明就裡：&ldo;什麼？&rdo;

似乎有些不好開口，攬住她腰身的手臂緊了緊，聖上才在她耳邊，低聲道：&ldo;那樣的話，除了你……朕從未同別人說過。&rdo;

錦書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回答的是之間自己說的那句，&ldo;這樣的話，聖上也不知同多少人說過&rdo;。

大概是夜色太深了，人心也太寂寥了，錦書居然在其中，聽出幾分情意來。

心頭閃過些微的柔軟，她合著眼，低低的應了聲&ldo;是&rdo;。

她答得淡然，似乎只是耳邊吹過一陣風，渾然不曾往心裡記。

聖上看著她閉合的眼眸，久久不曾做聲，一直到夜色漸深，錦書氣息穩了之後，才低頭在她唇上一吻。

很輕很輕，像是蝴蝶展翅一般的輕柔。

眉宇間添了繾綣，他聲音低不可聞，像是對心愛女子的保證。

&ldo;‐‐真的沒有。&rdo;

第13章 情意

清晨的氣息爽朗中帶著朝氣，像是夏日裡草木匯聚在一道，散發出的生機勃勃。

這一日，錦書如同往常一樣，醒的很早。

聖上卻比她更早一步。

她半伏在他懷裡，緩緩睜開眼睛時，就見聖上已經醒了，面頰近在咫尺，正低頭看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ldo;醒了？&rdo;他看著她，這樣道。

&ldo;是，&rdo;她怕聖上醉酒，記不得昨夜之事，徒生誤會，便輕聲解釋：&ldo;您昨晚喝醉了。&rdo;

&ldo;沒有，&rdo;聖上看著她，道：&ldo;朕很清醒。&rdo;

錦書想起他昨夜醺然醉態，不覺一笑：&ldo;醉酒的人，都是不肯承認自己醉了的。&rdo;

聖上也笑了，深深看她一眼，低頭去吻她白皙的肩頭：&ldo;真的沒醉。&rdo;

&ldo;朕只是覺得，&rdo;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她面上，誠摯道：&ldo;已經被拒絕了一次，再開口問，很丟臉。&rdo;

&ldo;若是借著醉後的時機去問，即使又被拒絕了，也不那麼狼狽。&rdo;

錦書被他說的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不由一笑。

聖上半靠在枕上，見她面上笑意盈盈，目光不覺柔和起來。

伸手輕撫她眉眼，他道：&ldo;取笑朕。&rdo;

錦書輕輕撥開他的手，答非所問：&ldo;時辰已經不早，您該起身了。&rdo;

她說的話不對題，聖上也是一樣，握住她手掌，他帶著她的手去摸她的眉。

&ldo;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朕便覺得，你眉眼生的極美，當真動人。&rdo;

錦書想了一想，才知他說的是七夕那夜，在懷安宮外初見時的事。

眉梢微動，她不覺一笑：&ldo;還要謝過聖上。&rdo;

謝他不曾追究，謝他沒有強求，也謝他肯這樣同自己說話。

聖上也笑了，搖頭道：&ldo;口不對心。&rdo;

&ldo;既然要謝朕，第二日，你到含元殿的時候，怎麼一句話都不說？&rdo;

錦書目光一轉，道：&ldo;聖上日理萬機，奴婢些許小事，何須多提呢。&rdo;

聖上神色顯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