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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父親！&rdo;

她斜一眼張氏，一字一字的問姚望：&ldo;今春三月，新選的宮人便要入宮了，你確定‐‐要為一個繼室，撕了姚家的臉嗎？&rdo;

姚望一直都以為自己的長女溫柔和善，儘管偶爾也會針對繼妻，卻也是為了兩個弟弟，今日見她如此，幾乎要認不出了。

接連被她逼迫，姚望自是又氣又惱。

換了別的子女，他興許直接就給送到長安外的莊園去關起來了，偏生程家人難纏，又極為護短，他還真是不太敢惹。

連這次遞了錦書名字進宮，都是趁著錦書舅舅程瑋不在乾的。

姚望不想跟程家拼的魚死網破，也不敢去賭這個女兒敢不敢孤注一擲，只好咬著牙忍下來，慢慢商談。

&ldo;你閉嘴！&rdo;瞪了一眼張氏，他轉向錦書，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裡磨出來的：&ldo;‐‐你說，究竟要如何？&rdo;

&ldo;很簡單，按規矩來。&rdo;

姚望已然讓步，錦書也不咄咄逼人，開門見山道：&ldo;阿軒是嫡長子，繼承祖宅，誰也說不出二話。姚家的莊園、鋪面、古董字畫、地產，以及帳面上的銀子，他要拿五成，父親可有異議？&rdo;

&ldo;長姐！&rdo;姚望還不曾開口，姚盛便咬著牙道：&ldo;父親有四子二女，整整六個孩子，大哥自己就佔了一半，那我們呢？活該去喝西北風嗎！&rdo;

&ldo;別朝姐姐叫嚷，這與人無尤，&rdo;姚軒淡淡看他一眼，道：&ldo;祖制如此，族規也是如此，大周律如此，你若不情願，只管怨你生身母親是繼室，怨你自己不會投胎，關姐姐什麼事！&rdo;

張氏剛剛才被姚望斥責一句，正是噤聲之時，聽到這裡，卻也不得不說話了。

要不然，來日她真的要跟兒子一起出去喝風！

&ldo;夫君，&rdo;她笑的有些勉強，半分都不曾作偽，哀求道：&ldo;你說說話啊。&rdo;

&ldo;這有什麼好說的，&rdo;姚望面色難言，姚軒則開口冷笑：&ldo;母親，你嫁給父親之前，不知道他是娶過妻的嗎？

媒人登門的時候，不曾告知於你，他有一女二子嗎？

出嫁之時，父母不曾同你講過，日後分家繼承，嫡長子是要佔一半的嗎？&rdo;

&ldo;您別說的好像是我們欺負人一樣‐‐若不服氣，只管到京兆尹去問，到大理寺去問，到刑部去問，到戶部去問。&rdo;

&ldo;要是您高興，去敲登聞鼓，請聖上親裁，也是一條門路。&rdo;

姚昭語氣輕緩，諷刺意味十足：&ldo;‐‐大可不必惺惺作態，平白叫人噁心！&rdo;

第4章 決然

左右已經撕破了臉，姚昭說的也極不客氣，半分臉面也不給張氏留。

一席話問下來，張氏面色已是青白不定，面容都有些扭曲。

姚望在側看著，面頰不由抽動幾下，看向錦書，沉聲道：&ldo;好！&rdo;

他看向錦書，道：&ldo;阿軒是嫡長子，佔一半，可以。&rdo;

&ldo;父親既然首肯，那我們就繼續說道。&rdo;

錦書頷首一笑，道：&ldo;阿軒是嫡長子，佔了五成，阿昭是嫡次子，按制，是應該佔家業兩成的。&rdo;

她這樣慢悠悠的細數，張氏聽入耳中，卻似鈍刀子割肉一般，一陣一陣的疼。

姚軒佔了五成，姚